看。”
冬儿挠着头嘟哝道:“看什么?”
花静琬食指摸向唇,努力回忆。
画面倒放,她道:“如我记得不错,来红说公子的大衣箱里,有十件白袍、二十件黑袍、中衣二十件……”
“等等!等等!奴哪记得,少夫人还是慢慢说。”冬儿恍然大悟,向屏风后走去。
花静琬无奈只得喝茶等着。
数了几遍,冬儿绕出屏风,“少夫人接着说,刚才的数没错。”
“好!”
凭着记忆,花静琬又报了其他。
冬儿数下来,也是无误。
这更加坚定花静琬之前的想法,她要提来红做管事。
今日身心疲惫。事也还多。得抓紧机会休息。
也不上床榻,榻几搬开,在坐榻横斜躺下。
见她休息,冬儿让小雁小鸢下去。
花静琬睡一会,来红过来,把珠花还给花静琬,说高轩已同意。
可紧接着晚云挑着一盏灯笼独自前来,说奉候氏之命要提小六儿。
晚云夜里来要提小六儿,莫非候氏也不干净?
这事柳如烟知道吗?是否是她前去哀求候氏?
小六儿如此重要,当然不能交。
磕着瓜子的花静琬心中刹时不平静,但笑得小心友好,“晚云!案子还没结。这样吧!明日审完我就把人交给你。”
晚云立即拉下脸,“少夫人!王爷虽授你权审理高等一案,可王妃是你母妃,莫非你敢不听她的话?”
晚云如此这般说,可见候氏对小六儿是多么的上心。
“你要提走小六儿总得给我一个说辞吧?母妃没说原因吗?”
府内的事都管候氏管,她吭一声,这府中的人皆得颤抖,跺一脚,地动山摇。
这新夫人却不买账!
晚云的脸能把水凝结成冰,“王妃交待的事奴哪敢问原因!世子妃是交与不交?”
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般的咄咄逼人。
花静琬来了气,继续磕瓜子,“没有原因,怨本世子妃不能从命。”
“世子妃!奴提醒你,就是王爷也是对王妃礼让三分,更莫说公子如何的各种遵母命啦!如果少夫人实在不交,奴只得去找公子!”
搬出高轩。
那高轩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横蛮惯了。
花静琬三思之下退一步道:“今儿已晚,府牢的护卫我叮嘱过,没有我亲自前去谁也不能带走里面的犯人。就是公子也行。我今儿累得不行。明早,晚云!你明日一早来,我与你前去府牢提小六儿。”
“少夫人!王妃不高兴,后果你自负!”
晚云不甘咧了咧嘴,悻悻离开。
冬儿冲门口愤愤地道:“这王妃也是的,要带走小六儿也不说原因。这晚云平时那么温顺的一个人,这会儿……”
虽寝卧内没人,可有些下人还没睡。
花静琬急摆手,冬儿知趣打住到嘴边的话。
仍是悠闲磕着瓜子,可已经食之无味。
事关婆婆,是要查还是不查?
装着糊涂,可以拱手把小六儿给候氏,案子照样可以结。
只是这样一来,许多事就成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