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荣郡王连忙推拒,他有了两位夫人就够了,不需要太多。孰知道这两位夫人竟然联合起来,十多年前就断了他再娶小妾的年头。这种苦,他可不要再受一遍了。
凤顷状似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那可使不得,如今荣郡王府才有长乐一个,人丁单薄,是需要好好的开枝散叶了。小姨前儿告诉我进来烦闷,若是多了几个人,想必后院必定万分精彩。”
两人相视一眼,苦笑不堪,早知道就不招惹他这个大魔头了。
这时,长乐亲自端着药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看到两人无地自容的模样,不解的问:“爹,娘,你们在这做何?”
她不说还好,一说两人老脸再次红了起来。
长乐看了看凤顷,又看看两人,大致是猜得到什么了。她思索了一番,然后靠了过来。“爹爹娘亲,只要你们答应不惩罚我,我便帮你们求情如何?”
荣郡王夫妇看向她,思忖她话里的真假。在肚子里绕了一圈,荣郡王说道:“好,我答应你。”
荣郡王妃拉了拉他的衣角,他转头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不惩罚不代表就没有‘奖励’了啊。
长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欢欢喜喜的走上前来,甜甜的唤道:“三嫂嫂,该喝药了。”
云未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哭笑不得,捂住了被子,就是不肯出来。
长乐转念一想,打趣道:“莫不是三嫂嫂害羞了,要三哥哥亲自喂你?看来,长乐只好把药碗交给三哥哥了。”
闻之,云未立刻掀开了被子,抢过她手中的药便开始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药很烫,也很苦,喝到一半便被呛住了。
“还是那么毛毛躁躁,又没人和你抢。”凤顷嗔怪了一句,不忍心走过来,帮她捋着后背。
那温柔和宠溺的表情,让屋内的三人都呆住了。长乐跑到屋外看了看,外边十分正常,哪里有神异像,或许,是眼睛花了吧。
云未咳得眼里都冒起了泪花,面对半碗苦药,再也喝不下去,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凤顷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脸蛋,只得把药碗接过来放在了桌上。“你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再带你回家。”
云未没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妥,点了点头,“好。”
可是剩下的三个人却再次惊诧住了,好久都合不上嘴。
折腾了那么久,她的确感觉到乏了,依言睡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凤顷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向外走,示意三人都出去再说。
一直走出了很远,确保不会吵醒她,他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几人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荣郡王没开口,荣郡王妃便担忧的说道:“顷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云未是你皇兄认可的人,是将来要成为皇后的人。何况,先皇曾经还颁布了一道密旨,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将来的后位,非她莫属。你可想过后果?”
她其实最担忧的便是这个,这道密旨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一旦密旨一出,云未不得不从,到时候他们两个……如何是好?
“姑姑,我明白。”凤顷自信的道,眸光无比坚定,“她也是我唯一认可的女子,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其他人。不管是父皇还是皇兄,都休想阻拦我。”
“胡闹。”荣郡王斥责道,背着手踱步起来,忧心忡忡。“这岂是儿戏,你想要反抗他,不是在找死吗?难道说,你想要……”最后一个字他没说出来,可是大家都懂。
凤顷摇头,“我无心那个位置。”他看了一眼房间,眸光绻缱,柔和如春水。“那一道圣旨我自会找到,然后毁掉。不瞒你们,如今我只想要帮助未儿找到兵牌,然后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三哥哥,你要走?”长乐不舍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抽了抽鼻子。“你要去哪儿?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大概会云游四海,或许是再也不回来了。“未儿不喜欢京中的尔虞我诈,而且不适合再留在京城。”
他是有过深深的考虑的,那兵牌下的二十万兵权全部都云家一手带出来的,无论她交不交出来,都会形成一个随时造反的隐患,无论是谁都容不下她。
先皇颁布了密旨,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否则怎么解释一切?
只是,他认定了她,便不会再放手。
“小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荣郡王妃焦急的道,“只要我能办得到,什么忙都可以。”
“小姨可听过未云歌的名号?”
“未云歌,就是那个名震了京城的闺塾师?”
“正是。”凤顷柔柔的笑了起来,“也许你们不信,那个将京城贵族圈里掀起一场惊天骇浪的人,正是未儿。”
“什么?”
“你说她是谁?”
“不可能。”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一点儿都不相信他的话。云未能得小霸王的名号必定是有了缘故的,更多是众人亲眼所见,那般行径,怎能可能是闺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