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钰终于才松了口,笑道:“既然母后开了口,便入座吧。”
他的转变让人猜不透,云未看向殿中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位置,眼皮一跳,那不会是给她准备的吧?实在太过惹眼了。
那么,凤顷呢?
凤泽钰似乎才想起来,惊讶的道:“皇弟经常不来,那帮奴才竟然忘记安排位置,钱公公,你们还不赶快加个桌椅?”
云未偷偷瞥向凤顷,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始终保持着温和的表情。偌大的宴会竟出现这样的差错,实在绕过人难以信服。
但皇上都已经开口了,那就只能是忘记了。
“这……”钱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往下扫了一眼,前面都已经安排好了,要是临时加座位的话,就只能在最末尾了。可是凤顷身份最尊,怎么可能坐在那里?
这时,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只见凤顷执起了云未的手,泰然自若的道:“我同未儿一起便可,不用那么麻烦了。”
云未怔住了,她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有嫉妒,有惊诧,还有恨意……凤顷这么做,是为了公然反抗皇上,利用她,和凤泽钰作对么?
心头浮上了一丝怅然,连她都不明白这丝丝的愁绪为何而来。
咔嚓一声,凤泽钰捏碎了玉杯,碎片扎进了手心里,也不感觉到疼 。“凤顷,你这是何举?”他阴沉着开口,目光是一道利剑,直直的盯着那交握的双手。
太后僵住了,没想到皇上对那丫头的感情之深,这事恐怕不好处理。她从位置上立刻走了过来,拿起丝帕就欲擦他的手,却被凤泽钰避开了。
眼中暗光闪过,她对着钱公公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传太医——”
“凤顷,朕在问你话。”凤泽钰积攒了怒气,似乎随时爆发。
众人都被这剑拔弩张的形势给吓到了,无人敢发一言,稍有点头脑都明白这一切的矛头纷纷指向云未。
未儿?
好亲密的称呼,云未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帝王和三皇子的同时垂青。
她还是镇国将军府的那个小霸王么?
“皇兄不是都看见了吗?”凤顷低头看了云未一眼,眼含深情,无限温柔。
云未心口狂跳,双颊惹上了红云,乱了,乱了。仿佛多看一眼,她就会深陷其中。奋力的想要抽出手,却被他牢牢的握住了。“凤顷……”
右手食指抵住了她的唇,凤顷再次语出惊人:“我与未儿情投意合,特地来向皇兄请旨,为我们赐婚的。”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
赐婚?!
云未霎时间失去了血色,嘴里满是苦涩。他要公然和他对抗了吗?为什么偏偏以这样的方式?在这里?
难道他今日进宫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
“凤顷,你敢!”凤泽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私相授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云未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过去。他的眼太冷,如坠冰窖,让人彻底生寒。私相授受,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手被用力一握,她 才回过神来。
凤顷迎上了他的目光,镇定自如的回道:“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亲口允诺过臣弟,可以自由选择亲事。对吗?太后。”
没想到他也要拉她下水,太后拽紧了丝帕,说道:“先皇的确说过,但是顷儿此举太过孟浪,你应该事先禀告皇上才是。否则,天下怎么看待云大小姐?还以为她是个放-荡轻狂的女子呢。”
凤顷眸中不悦,冷声道:“太后此言差矣,安平候在世时已把未儿托付予我,谁敢置噮半句?”
想不到他竟然当众驳了她的面子,太后暗恨不已。脸上愈发柔和,无比慈祥,像是无数个母亲包容自己孩子一样包容他的的无礼,她转过来问道:“皇上,你可知道这事?”
凤泽钰脸沉得可怕,“我倒是想知道。”
凤顷不以为然,整个大殿中怕是最轻松的莫过于他了,竟然还能笑着。“皇兄若是不信,大可将镇国将军府的管家传上来一问。”
好久,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凤泽钰会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一转常态,脸色无比平静的问道:“朕要是不同意呢?”
“臣弟只是通知皇兄,并不是来征求皇兄的同意的。”
凤泽钰讥诮出声,“就算她入不了我皇家的玉碟也没事?”
凤顷笑容一滞,挑衅的看着他的眼,反问道:“皇兄还要再逼我一次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也是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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