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觉得那个地方比这里安全,那里只不过是换了个‘牢房’罢了。
“不用,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您要是不放心,就多派些保镖过来。”傅彦彧语气疏离,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从未被人这样当面顶撞过,顾行瑞眯了眯眼,脸色不虞。
“那里的医生更专业,环境也比这里清净,别委屈了我的小孙子,……”
顾行瑞还待说话,傅彦彧笑出声,打断他一脸慈祥的亲情牌,“为了您未见面的小孙子着想,您也应该让他的妈妈适应才行。”
想到昨天在病历上看到的诊断结果,傅彦彧正了正面色,道:“您说的那些地方,都在谁的名下?您把我推上这条路,难道还要将我的孩子也逼上这条路?为什么会突然住院?您心里难道不清楚是谁下得手脚?偿”
“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您想让我信谁?”
傅彦彧终归是按捺着性子说完,想到昨天听到小丫头怀了孩子,又听到是因为喝了堕胎药才会肚子痛,幸好他们到的及时,否则,后果是怎样,他一点都不敢想!
这是他们的孩子,谁会对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动手?
知道小丫头在这里三天的生活情况,傅彦彧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信与不信的问题,顾行瑞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这样地位的人,哪里需要考虑别人信不信任,只要他想做的事,即便你心存怀疑,他也有办法让人俯首帖耳的去办了。
傅彦彧这番话让他有了反思,不过只是片刻的遗憾。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孩子,他是父亲,固然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顾行瑞想,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何曾是害他。
两人都不是好脾气的人。
可是,此时,顾行瑞不得不压制心口那因傅彦彧的逆反而升腾起来的怒火,他那双本和傅彦彧一模一样的棕灰色眼眸,因为浸染了太多的血腥和算计,瞳仁清明和点点金波已经全然不见,混沌不清的眼中是对眼前这个儿子的力不从心。
他的孩子中,除去已经在大火中过世的,仅剩的几个儿子,也就眼前这个最让他中意,偏偏他看不上他的事业。
这么多年,多难办的事,到了他顾行瑞的手上,从来没有办不好的!
他的余生不多了,傅彦彧就是他最后一个杰作!
顾行瑞想将他塑造成第二个自己!
“既然觉得这里好,那就住下吧。安保问题不用担心,今天就会派些保镖过来。”
傅彦彧看了顾行瑞一眼,勾唇一笑,眼中满是讥讽。
顾行瑞也不尴尬,他看向傅彦彧身后的房门,问:“孩子怎么样了?”
“很好。”傅彦彧简短又快速地回答。
“那,我能……”
顾行瑞踟蹰的片刻,傅彦彧已经迈着长腿走到房门口,回头看向顾行瑞,送客道:“她睡了。……没有别的事,您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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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顾行瑞,看着门外多出来的几个保镖,傅彦彧心里嗤笑一声,回身就关了房门。
走回里间,云倾已经收起了紧张的情绪。
她还是他出门时的样子,规规矩矩地靠坐在床头,一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看着推门进来的自己,想到顾行瑞刚才到来的时候——
傅彦彧正抱着他从卫生间出来,云倾红着小脸嗔怪着他,医生只是说要静养,少动作。被他听取了,便是上厕所也要抱过去,不让她走一步路。
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云倾知道,外面客厅里不止傅彦彧和他父亲2个人,还有其他人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声传到云倾耳朵里,她瞪大了眼睛,细细分辨,担忧着傅彦彧会不会被欺负。
虽然这个男人一直强大,可是她见过年少时的他,一身单衣被一群围堵在其中,最后围攻他的学生被打倒在小树林里唉声叹气,他倒是轻轻飘飘地拿起书包,优哉游哉地走出小树林。
只是,有谁知道,那时的他,在群架中还能保持一张俊脸完好无损,而少年皙白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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