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间彷佛纵容着闹脾气的孩子。
“我不是芙蕖木木!也不是你的木木!”
她再也忍不住的爆发,跳起来抓着他,“你看看我啊,芙蕖木木五年前就十六岁了,是在要和你大婚前‘失踪’的。已经五年了,她早就应该二十多了,但是我才十六岁啊,我是东方木木!”
他看着眼前的她,眼眸里的光芒闪了闪,暗淡许多,心底划过麻木的疼。
“你和凤不是兄弟吗?你们不是要一起打天下吗?为什么要这样!?”
他甚至用南隅的势力威胁她,他在南隅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这几年鎏凤鸣虽然隐在幕后掌控南隅的一切,但最危险的只属于夜炫的隐卫,只保护夜帝的死士,却只忠于他。曾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如今却…… 忽然,她的脸色刷白,古怪僵硬的盯着夜炫许久,才道,“他……难道他也是以为我是芙蕖木木才……”
难道那个妖孽也是早在五年前就和芙蕖木木有过纠葛!?难道她在鎏凤鸣的心中,也是芙蕖木木的代替品!?这种俗烂的八点档情节,是谁安排的!?
“大哥他……不认识五年前的木木,我本想着等我们大婚后,一起助大哥一统天下,然后携你退隐,仗剑江湖。”
他眸色渐凉,唇角弯起淡淡的笑,“可是……为什么五年后,你却已经成了大哥的王妃?”
木木没听到他最后的话,想到那只妖孽没有将她当做代替品,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抬起眼,看到他眼底的疼痛,心揪了一下,却还是咬咬牙,认真的道,“阿玄,我真的不是芙蕖木木。你也该清楚,你只是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而已。”
他的神色冷峻起来,漠然的看不清情绪。
“让我回去好不好?我答应过他,以后出门都要给他说一声。我们就这样离开,他会担心……”
云止也……是夜炫,缓缓的向后靠去,直到背抵住马车的车壁。他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浑身冰凉,像是如果不找一个支撑点,他就会倒下。目光寂寥中压抑着深沉的痛楚,不敢去看她,他无法承受她眼中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恋。
她说,他只是在她身上找木木的影子。可是,她明明不就是他的木木吗?他为什么还要找什么影子?
她说,她答应过另一个男人,就这样离开,那个男人会担心…… 那他呢?
他会不会担心,他的心会不会痛?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吗?她忘掉了一切,也忘掉了他……手指陷入掌心,刺痛却及不上心底紧缩的疼楚。
“阿玄,你和鎏凤鸣是兄弟。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低头,看着凑近的她。她脸上的心急和期盼狠狠的刺伤了他,低低的笑出声,声音轻的几乎消散在空气中,“木木,在墨城被围时有想到我吗?”
“哈?”她愣住,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换的如此之快。
“一定……没有吧……”
他伸手想抚上她的脸,感受一下她的温暖。无奈浑身的力气彷佛被抽调了一般,仅仅手指动了动,冰凉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