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刚送走,许修仪送了一些燕窝过来,周昭媛送了一支人参过来,说是给主子调养身体的。”绿萍道。
“燕窝拿去喂鱼。”唐心兰愤愤道。
“是!”绿萍不敢激怒这位主子,依言照办。
上午慕昭召见了郑丞相谈话,时辰差不多时,慕昭道“郑美人在波光园已经冷静了一段时间,郑过两日让她出来。”
“谢皇上厚爱!”郑丞相行礼道。
“今日在朝堂上,郑丞相做得很好,郑一向公私分明,如今朝堂上还有不少人是听命与太后,和岑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科举考试,朕希望郑丞相能真正的为朕选出几位有用之才,为国效力。”
“皇上放心,这次科举,微臣早留意几位品性出众,才思敏捷,家世清白的栋梁之才,只要加以引导,定然能堪大用。”郑丞相胸有成竹道。
“那就好,朕拭目以待。”慕昭有意在朝堂上大换血,安插自己的人,科举选拔,举孝廉,广纳人才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两日,凤仪宫和寿宁宫都不太平静,先是太后晕厥,御医救治,再是凤仪宫的小皇子高烧不退,啼哭不止,皇后病重,两个宫殿一时忙碌不已。
慕昭出了去寿宁宫站了一会儿被太后赶出去,他一步都没去凤仪宫,只吩咐御医好生诊治小皇子,对于皇后的死活,他不闻不问。
慕昭的态度让不少人看清一个事实,那就是皇上和岑国的关系有些微妙了。
二月下旬,御花园的樱花盛开灿烂,阳光明媚的上午,许韵之邀请几位交好的妃嫔在御花园喝茶赏花,好不惬意。
而这天,一直落锁的波光园院门打开,被禁足的几月的郑美人重见天日,穿着简陋,打扮寒酸,略显落魄的走出波光园,朝良妃的文德宫走去。
皇后生病,太后卧床,如今后宫是由良妃打理,郑雅梨从波光园出来,当然要去给良妃请安。
此时,良妃正和许韵之她们在御花园的樱花树下,谈笑风生,品茶赏景。
许韵之低头喝水时,余光看见站在不远处,神色窘迫的女人,目光顿了一下。
其他人察觉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一会儿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寒酸落魄的郑雅梨。
李敏仙和许韵之咬耳朵“韵之姐,她怎么出来了?不是被皇上关在偏僻的波光园么?”
“我也很好奇,她怎么出来了!”许韵之笑笑,看向良妃“良妃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被叫到的良妃娘娘一时成为众人的焦点,良妃妆容精致,衣着端庄,在她们的目光下,笑着朝郑雅梨招招手,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郑美人在波光园虔诚认错,皇上体恤郑丞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便不忍心让他担心,所以让郑美人重新住进羲和宫,恢复昭仪封号!”
“如此,那就恭喜郑昭仪了!”许韵之听完,第一个站起来,朝站在中间,手足无措,面色难堪的郑雅梨行礼。
郑雅梨看着眼前容光泛发,衣裙华美,浅笑嫣然的许韵之,不知道她眼中的笑容是在讽刺自己今天的狼狈,还是真心实意的恭贺自己。
不,她巴不得自己永远不能出头,又怎么真心实意的恭贺自己,她这个蛇蝎女人,只怕恨不得永远踩在自己头上吧!
休想!她郑雅梨,又回来了,从那个阴暗,无助,孤独,死寂,任人宰割的波光园活着回来了!
郑雅梨深吸一口气,花香,阳光的香味,还有血的香味......
“许修仪有礼了!”郑雅梨绽放一抹笑容,一扫方才的不安,窘迫,难堪,她停止了腰背,做出得体优雅的姿态,用豁达的笑容回击。
许韵之看着突然充满生气的郑雅梨,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很好,很好,真的很好。都来吧,我许韵之可不怕你们这些魑魅魍魉。
“你说,郑雅梨被放出来了?”在宣和宫休养的唐心兰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的,就在方才,已经和良妃,许修仪她们在御花园碰面了,瞧着脸色在波光园似乎没少吃苦,衣裙穿得也寒酸极了,整个人看起来很落魄,不过奴婢瞧着郑昭仪的神色,像是很得意。”绿萍道。
“她当然得意。”唐心兰冷笑“从那个冷宫般的波光园出来,恢复位阶,她又是九嫔之首,踩在仇人许韵之那个贱人头上,她能不得意么?”
“她出来就好,她出来了,后宫又有好戏看了。”唐心兰忍不住笑了几声,突然觉得心情大好,这段时间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似乎消散了不少。
郑雅梨一直和许韵之不对付,这次又是因为许韵之而被禁足波光园,如此恩怨,以郑雅梨睚眦必报,心高气傲的性格,不可能一笑泯恩仇,她一定会报复许韵之。
“娘娘说得是呢!”绿萍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