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散尽,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顿时炎热起来。两人都是被热醒的,浑身湿漉漉,说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代书箱检查一下物品,除了长枪和手枪还有一把刀,除此之外都没了,指南针没了,药品也没了。哦,头上还有一顶钢盔,算是仅有的物品。他让瑞娜原地别动,自己爬上一株大树看看情况。
刚下过雨能见度很好,莽苍苍的山林一望无际,到处是绿色,人置身其中仿佛就是绿色海洋里的一条小鱼。太阳高悬在天空,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代书箱完全迷失了方向,心中升起一股迷茫,自己能走出这片森林吗?偏左的方位灌木较为稀疏,地上长着厚厚的苔藓,沼泽的可能性不大。
代书箱从大树上下来,领着瑞娜朝灌木稀疏的地方走。一路上用匕首在树干划一些记号,明明用处不大,不过出于习惯还是做了。脚下的苔藓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完全覆盖住泥土和岩石,脚踩下去很实在,比在淤泥上走轻松了不少。
瑞娜突然拽住代书箱的胳膊,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双手不停地比划。代书箱马上明白,自己身上有蚂蟥。每到清晨、傍晚或者雨后,成群的蚂蟥会从淤泥里爬出来,吸附在灌木丛的枝叶上,人或动物经过,这些嗜血的小东西会很及时地爬上去。
瑞娜让代书箱蹲下,自己也蹲下,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脸。代书箱很无语,蚂蟥都爬到自己脸上了还没觉察。蚂蟥虽小,杀伤力却不小,它会钻进人的肌肉组织,疯狂地吸血,甚至还会穿过人体的肌肉组织进入内脏,足以致命。
瑞娜轻轻拍打着代书箱的脸,在持续不断的震动下,蚂蟥终于从脸上掉下来,原本灰色的小虫子变成了血红。代书箱狠狠踩上一脚,绿色的苔藓上印下一团血红。这种对付蚂蟥的方法是用无数条士兵的命换来的。一开始,有蚂蟥钻进皮肤,战士们直接用手拔,蚂蟥被拔成两截,蚂蟥的头部留在了人体肌肉组织内,上面满是病菌,增加了感染几率。有些战士因此皮肤溃烂,有些战士则染上了登革热和疟疾。
瑞娜又从代书箱身上拍下了另外两条蚂蟥,确认干净后才放手。蚂蟥叮咬的伤口流血不止,不过只能先放着,药品在路上早掉了。蚂蟥的口腔很脏,携带着大量病菌。瑞娜把温润的嘴唇对准代书箱的伤口,用力吸允,试图把带有病菌的血液吸出来,也不知这一招管不管用。代书箱微闭着眼,体会着这个女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很佩服瑞娜,在如此险恶的环境里能生存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要知道,那些身体比她强壮很多的男军人都永远倒在了这片绝地。
瑞娜把吸出的血吐在地上,嘴角留下了一抹鲜红,代书箱联想到了一个西方的恐怖传说:吸血鬼。
“你就是一个漂亮的吸血鬼。”代书箱对瑞娜说道。
瑞娜显然没有听懂代书箱的话,更不知道他在跟她开玩笑。蓝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代书箱,还以为是她吸得太用力,弄疼了他。再吸允的时候轻柔了许多。
一切补救措施完毕,代书箱反过来给瑞娜检查,脸上没有,却在脖子里发现了两条。瑞娜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只有头部露在外面,即使如此也未能幸免。代书箱让她歪着头,伸出手轻轻拍打,蚂蟥被震落,留下两个血洞。代书箱跪在地上,埋下头在伤口上吸允,吸进嘴里的除了咸腥的血液,还有淡淡的女人的气息。他跟她相处了不少天,如此亲密接触还是头一次。记得刚见到瑞娜的时候,她高傲的像一只凤凰,完全没有把中国军人放在眼里。当时代书箱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机会,他会很好地教训这个英国女人。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树木为了争夺阳光,挤满了每一个空间,头顶烈日高悬,却几乎没有光线透到地面。代书箱感觉浑身的皮肤有些发紧,禁不住打了几个冷颤。这才意识到浑身的衣服精湿,身体产生的热量无法保留。瑞娜双手抱住胸,瑟瑟发抖。
代书箱环顾一下四周,左前方光线较强,应该可以见到阳光。他冲瑞娜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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