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你还是离开香港吧,这个小姑娘就交给我们來处理好了,阿炳已经失踪,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够查到这件事是我们主导的,假如再把你牵扯进來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复杂了,”一个身穿藏青色唐装的中年男人,抽着雪茄淡然的说道,而在他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消失了很久的季天。
“不行,假币沒有到手我是不可能离开的,再说,阿炳只是外围的人员,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吧,不会有什么大问題的,大不了我藏起來一段时间,可是等他拿出假币來交易的时候,我需要第一时间拿到钱,有了数额这样庞大的假钞,叶家不说是伤筋动骨,也肯定会元气大伤的,我爸受到的委屈,不能够就这样算了,”季天满脸怨恨的说道。
他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是正常,季云林虽然沒有受到党纪处罚,但是却也被调离了实权的位置,从曾经的京城市长,调往了国务院某部委当二把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这是一个超级的贬谪调动。
不要说是二把手,就算是那个部委的一把手,手中权利连京城市委大院的机关一把手都比不上。
季云林从那样的高位骤然间坠落,心里的苦闷不用多言,可是他还不敢抱怨,因为在双方博弈最激烈的时候,季云林沒少给那边的人找麻烦,现在明珠系在这场博弈中失败了,季云林这样的马前卒当然就被拎出來当替死鬼,沒有将他一撸到底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按照当时的情况來分析,只要叶系稍微露出一点峥嵘,那么季云林百分之百会被踢出体制,甚至还要遭受到党纪政纪的处罚。
跟季云林情况类似的还有曾经湖西省的一把手路广义,只不过他的下场要好很多,平调到了西北某个大省担任省委书记,可是那个省的经济状况相当的糟糕,长时间都处于全国最末尾的位置,而且当地的政治派系极其的复杂,所以那个地方的省委书记基本上都是从本土派中选出來的,实在是外地的人沒有人愿意过去,路广义被发配到那个地方,前景相当的不看好。
假如他不能够妥善处理好各派系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再度吃瘪,那这下叶系就有了足够的理由來折腾他了。
政治,就是这样的残忍和现实。
路广义位高权重,也是那边需要力保的人物之一,季云林已经被拿下,那么路广义就不可能再让叶系的人那么好拿捏,可是又因为这家伙之前太过高调,加之其他派系都参与进來了,所以路广义就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其实如果路广义真的再度犯错的话,不等叶系出手其他派系就会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唐装男人抽了一口雪茄,沉吟了几分钟之后说道:“季少,其实现在需要的是蛰伏,而不是再度开战啊,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叶云的表现,他是真的被激怒了,假如我们再度刺激他,可能会让他彻底的疯狂,到时候事情收不了场,对我们双方都沒有好处,”
季天回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说:“祁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半途而废么,难道我给你的好处还不够多,难道我们以前对你的照拂,你全都忘记了,你们在道上混的,讲究的不就是义气吗,我有沒有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想要拿到那一亿的假币而已,”
祁老大耸了耸肩膀道:“季少,话不是这样说的,讲义气确实沒错,可是也得分时候跟场合,叶云有多大的本事,季少应该比我要了解百倍,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沒有意义了,既然都做了,也沒有半途放弃的意思,只是我有一个底线就是那个小姑娘不能够受到伤害,我实在不希望将叶云彻底的激怒,希望季少能够体谅我们这些人的难出,”
季天拂袖说道:“好吧,就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现在叶云那边应该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打电话给他,交代一下交易的地点了,”
祁老大将雪茄放到了烟灰缸上面,舔了舔嘴唇之后拿起电话,想想说道:“季少,要不我先安排你接下來的行程,”
季天冷笑道:“怎么,你还担心我偷听,”
祁老大淡然道:“当然不是,我也是为了季少你的安全着想,”
季天不再多话,径直的离开了房间,祁老大拿起电话打了出去:“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身体沒有什么,就是状态不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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