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意思是默认了淮中的做法。
两个衙役便依淮中的吩咐,准备去悦来客栈搬东西。
韩江柳不知道淮中到底能不能审清这个案子,周康和镜小仙也不知道,他们全都看不惯县令和师爷那对糊涂伙伴,只觉得淮中的做法非常过瘾。
正在这时,底下登闻鼓响,有人大喊冤枉。
淮中说;“且慢,你们先别去,看看是谁喊冤。”
众衙役不动,时候不大,底下走上来一个人。
韩江柳一见,认识,这个人正是在悦来客栈装神弄鬼的苏老二。
他怎么来了?
苏老二走上前来,看见大堂中淮中端坐正中,县太爷垂手侍立的情况,微微感觉有些诧异,但是并不太在意,只是迅速走到苏老大的身边,悲伤地说:“大哥,你受伤了,你受苦了。”
苏老大摇摇头没说话。
苏老二痛哭流涕地说:“大哥,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三弟。”
苏老大抬起眼皮,看着苏老二,就像不认识他似的。
苏老二便对苏老大,也对堂上所有众人说出了真情的原委。
原来,苏老二从他们的父亲去世开始讲起,说到苏老大独占悦来客栈把两个弟弟赶出去,说到自己装鬼吓唬苏老大,希望客栈破产。
最后,苏老二说到,当自己被韩江柳识破以后,便离开了悦来客栈,在半路上偶遇苏老三,那个时候苏老三被镜小仙所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满心怨气而无处发泄。
在下山的路上,兄弟两个相遇,苏老二问:“三弟,你干什么去?”
苏老三说;“别提了,在悦来客栈遇到了晦气。”
“怎么了?”
苏老三说:“本来寻思朝大哥要点钱,但是却让一个女的点住了穴,睡了半宿冷板凳。”
苏老二说:“三弟,你也该长点心了,老这么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应该找个营生干。”
苏老三说:“二哥,你别只说我,你不也是一样?每天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鼓捣些什么。”
苏老二脸上微微一红,说;“我是你哥哥,不需要你教训我。”苏老二用哥哥的身份给弟弟施加压力,这让苏老三非常不服。
苏老三说:“按说咱们兄弟两个也够窝囊的,就这么让大哥欺负了好几年,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想办法扳回本呢!”
苏老二问:“怎么反本?”
苏老三说:“你会点儿武功,我还可以好几个人,我们一起去悦来客栈,把客栈的经营权抢回来,也让大哥过几年流浪的日子,让他尝尝苦头。”
如果是前几天,苏老三提出这个建议,苏老二想必会点头同意,但是现在他不敢了,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凭韩江柳的功夫与抱打不平的义气,想必会帮大哥的忙,那样自己就更下不来台了。
讲到这里,苏老二连忙摇头,说:“不,三弟,我们还是稳妥些,大哥毕竟是咱们的大哥。”
苏老三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瞒着我,一个人和大哥叫板,然后再一个人霸占悦来客栈,是不是这样?我知道你也很有私心,你的私心并不比大哥轻。”
苏老二生气了:“我有私心?嘿嘿,笑话!如果我有私心,现在悦来客栈掌柜的就不是大哥了。”
苏老三也嘿嘿冷笑,说:“那是你没本事,斗不过大哥。”
兄弟两个越说越僵,然后就动起手来。
苏老三耍无赖的本事很强,但若说动手打架,他根本不是二哥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被苏老二逼得节节后退。
苏老三生气,说:“我们是亲兄弟,你难道非要下杀手不可吗?”说着找个机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石灰,向苏老二扬去。
这石灰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防身用的,预备着自己受欺负的时候,好迷住对方的眼睛。
布包打开,石灰飞扬。但是苏老二见机极块,向后连翻了六个跟头,他的速度是石灰难以追上的,石灰渐渐散去。
苏老二非常生气,说道:“这次是你先下的杀手,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拿命来!”苏老二常年手提金属人型,那金属人型非常沉重,这使他练就了一身力气,出拳进掌,风声虎虎。
两个人越斗越凶,慢慢地将苏老三逼到了悦来客栈后面的菜窖旁边。
苏老二伸掌一推,苏老三跌入到菜窖之中,苏老二也随之翻身跃入菜窖。
这次更不客气,提起横卧在里面的金属人型,用它当做兵器,来和苏老三对决。
这样一来,苏老三就更不是对手了,只过了三五个回合,金属人形,手一抬,五根手指插入了苏老三的胸口,苏老三当场毙命,死在菜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