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肺腑道,“妈的,老子裤裆漏风。”
士凉收回视线。——开口煞风景,冷糙台果然还是安静如鸡时景色最美。
其他嘉宾陆续换衣服的时候,冷小台最先弄好了发型和妆容。他在全家桶里找了两块凉掉的鸡腿填塞了空虚的胃,装模作样地看起了游戏环节的剧本。——因为兰切就坐在他旁边。
“你要不要进帐篷里睡一下?”兰切的声音,“今晚大概要录通宵了。”
“他们大概化妆还需要多久?”冷小台语气平淡,眼睛却一遍一遍地看着第三行。
“你能睡一个小时。”
“哦...”
冷小台站起身,梗着脖子往帐篷的方向走。他斜着眼睛,将目光压到眼角。余光中,地上映着两个人影,兰切在他起身的那刻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每走一步,冷小台的小腹就酸上一寸,终于就在他撩起帐篷帘子的一刻,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喊话了,“兰神!这边有个忙,帮一下!”
身后的影子突然停了,消失在视野的另一个方向。冷小台慢了半拍才钻进帐篷,噗通一声跪坐到睡袋上。
他在自己的小腹上狠狠揉了一把,懊恼地把脸埋到手心里。就在刚刚,他竟然因为想象了兰切在帐篷里与他挤着入睡的一幕无耻地硬了。胸口胀胀的,小腹酸酸的,像个青春期被喜欢的女孩靠近时起了反应的小处男,特他妈没出息。
冷小台不是胆小鬼,他爱上男人了,这不可怕。只是他以前遇到过李鸷,他知道直男被男人纠缠时是多么操蛋,兰切那么好,他怎么能呢。
更何况...
“朕哥,跟你打听个人呗?”冷小台凑到一个鼓鼓的睡袋前,“我听是煊说,你和兰切那个青梅关系不错?”
是朕:zzzz
是朕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裹在睡袋中,松紧带勒得紧紧地,只露出一张脸出来,端正得像个木乃伊。冷小台将松紧带松开,打算把是朕的耳朵从睡袋里剥出来,“靠你别睡了,你天天睡觉,活着有什么用?”
是朕:zzzz
“我错了朕爹!臣有事启奏啊...”
是朕终于赏脸睁眼了。
是朕睡眼惺忪地盯着眼前人,大脑的开机速度仅能打败全球百分之一的用户,冷小台一直觉得是朕这种空洞无神的死么咔嗤眼很有杀伤力,搞得他一时间忘了嘴边要问的话,过了好半晌,是朕干渴地张了张嘴...
“你是不是失恋了?”
刺啦,冷小台又把松紧拉上了。
本期撕名牌环节依然为个人赛,九位选手最先通过古宅门前的蹦床区,蹦床前方立有一块泡沫墙。选手需在高空中完成指定手影动作后,方可进入古宅。古宅中藏有九宫格卡片,空格处随机隐藏着一位选手的名字。选手每解答出一道石柱上贴有的题目,即可刮开一个格子。out的选手率先在九宫格中组成一条直线的卡片持有者即可获胜。
由于是深夜录制,众选手一致表达了速战速决的夙愿,战斗热情空前高涨。哨声响起,战神冷小台不顾自己长裙漏风吹裤裆的作战劣势,一马当先地冲上蹦床区。然而成功往往会留给更有准备的人,只见冷小台一个缓冲打算起跳,却不幸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被后来冲上的士凉一把按头摔了个大马趴。
上了贼床,冷小台才深刻意识到这个游戏的难度,不但要跳到一定高度使手影在高处的泡沫墙上投影,同时还要保证身体在空中的时间足够完成手影动作。最重要的是,九个人同时立于蹦床上,大家起跳的节奏七上八下,对于一上来就栽了的冷小台来说,他光是稳稳起身都有难度。
更何况还有砸到他身上的。
有了士凉是戎这两个乱世分子,战事瞬间由率先完成手影变成了叠罗汉的硬仗。大家秉持‘把直立的拽倒,拽倒的永世不可翻身’的作战理念,一个压一个的把对手牵制到身下。
当时冷小台最先跌倒,兰切几欲上前把人拉起,却不料遭到是朕的偷袭,悲壮地成为了第二个跌倒的人。罗汉越叠越高,被压在最下的冷小台苦不堪言。
顶层建筑的选手们正欢愉地享受着这场混战,殊不知他们的享乐正建立在底层结构极其污浊的姿势上。冷小台跌倒后翻了个身,恰好面对面地被兰切压在身下。尽管冷小台与兰切已经极力靠手臂在彼此间撑起距离,可每次随蹦床的起伏,冷小台胸腔里的空气遭受挤压,难耐又羞耻地发出阵阵嗯啊声。
更令冷小台头皮发麻的是,被迫趴在自己身上的兰切与他胯对胯,随着蹦床剧烈的一起一伏,一摩一擦,自己的那里正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变化着。
那形状隔着几层衣物硌在兰切的身上,正心无旁骛地思考着应战对策的兰切被这触感拽回了思绪。——这小子怎么一个人hig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