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画神清气爽地起床,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的书桌上放着三张饭卡,每张饭卡下边对应地压着一个纸条。她抓起饭卡与纸条,出门晨跑。晨跑结束,慢悠悠走到食堂,打饭、吃饭,然后再按纸条对应的饭卡,打了三份早饭,慢悠悠地走回宿舍。
最近一段时间课业有些累,司琴、宋宇菲又是不熄灯不睡觉的那类人,有时熄灯了还会玩手机。睡的晚,早上起床就变得很困难。没办法,她们俩经常不吃早饭就去上课。
苏画看不过去,于是主动替她们俩带饭。刚开始她花自己饭卡上的钱给她们俩带饭,之后变成她们俩前一晚主动把饭卡放到她桌上,从大前天开始还附上纸条点餐了。
张涵也爱睡懒觉,扭捏了几天,开口求苏画,问能不能把她也带上。苏画看着对人爱搭不理的,但有些方面真不是个小气的人。再者张涵改变许多,不着调儿的毛病没了,也不挑刺、不惹事了,还时不时找机会想融入宿舍生活。
苏画没有和张涵培养舍友爱的想法,只是觉得顺手而已,就答应了。
拎着三份早餐进门,发现三个室友还在呼呼大睡。她过去挨个儿把人拍醒。看她们一个个艰难地钻出被窝,慢动作地换衣服的模样,直摇头。
趁她们三个还没下床,苏画先占用洗手间又洗漱了一遍。等她们三个挤在洗手间洗漱时,她已经背着背包出门了。
第一节课之前,她还能上三十来分钟的自习。赶到第一节上课的教室,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男生坐在后边安静地看书。她找位置坐下,拿出临床学专业的课本看了起来。
听宋典说他上大学时中西医兼修,她就起了心思,借了临床学专业的书来看。有个教授兼副校长的师侄在,借书变得很容易。
中医与西医的理论体系不同,当然,让大学前什么理论什么体系的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她特别好奇西医解剖方面的知识,又对临床学存了几分好奇心。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网上的闹剧淡了下来,现实生活中的闹剧却要慢慢处理,急也急不来。原来是王右母子起诉苏画,现在变成了苏画起诉王右母子。
苏画不太懂那些法律程序。商律师将一切揽到自己身上,一边帮苏画处理诉讼的事,一边将进度实时反馈给苏画知道。这么一来,那些程序上的东西苏画多少了解到了一点。
虽然网络上的事当不得真,但先前那么一闹,多少对苏画的名誉有影响。商律师建议苏画,把案情进展选那些允许公布的部分,用好措辞,时不时更新微博内容,让网友们知道。这么做,能够尽可能的把先前的坏影响降到最低。
苏画不喜欢弄微博。但商律师是好意,宋教授和吕梁也支持商律师的意见,苏画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摆弄这个微博。【请叫我大人】的疑似技术帝的人,前几天给商律师寄了份文件包,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证据。商律师说,这个案子证据充足,拖不了太久就会有结果。
苏画很想感谢【请叫我大人】的这个神秘人,但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拿不准是不是陆子航帮忙找的人。她想着,过几天自己不别扭了,再请陆子航吃个饭,顺便问问。
再说宋教授,他还赶了个时髦,特意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关注了苏画的微博。这还不够,他打电话过来,让苏画也关注他。苏画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找到他的微博号,点了关注,然后就成了互粉关系。
宋教授满意,在吕梁的帮助的下【苏画V】,并留下一句【小师叔,师侄来了,以后请多关照。】他的微博账号是实名注册,宋典两字明晃晃的摆那儿,头像还用的自己工作证上的头像。
一个老头子,还是在医学领域很有名气的教授,明晃晃地管一个年轻女学生叫小师叔,又自称是年轻女学生的师侄,在关注苏画微博的那些网友中间造成的惊吓与轰动,可想而知。
淡下来的话题,又热了起来。网友们怀疑这是炒作,怀疑发表这个言论的并不是宋教授本人。但很快,有几个网络认证的名人特意过来,在宋教授的留言下点赞,其中包括医科大的校长。
苏画每天忙忙碌碌的,对这些并不关注。她想尽早离开大学,自由地去行医。吕梁告诉她,毕业并不等于按部就班地在学校呆五年,还有一种提前毕业的办法,那就是除了专业课之外,她可以多选修几门其他专业的课程。
等她攒够了学分,可以向学校申请毕业,再参加学校安排的考核。若考核顺利通过,就可以提前毕业了。为了达成提前毕业的目标,她现在的时间更是排的满满的。陆子航几次约她,都没成功。
看她这么努力,很多学生不再传她的负面八卦,暗地里在她气质女神的称号之后,又给加了个学霸的称号。给她学霸这个称号,一点都不夸张。她每天自己的专业课一节不落,目前没办法选择选修,只能等到下学期开学时,因此她当上了旁听生。只要是感兴趣的课,又和她的专业课不冲突,她就跑去旁听。
身后有吕梁提供各专业、各年级、各种科目的课程表,她这个旁听生当的十分顺利又愉快。
今天是周五,临床学三年级有一节实验课,听说允许学生参与现场解剖。至于解剖什么,不清楚。苏画得了信儿,舍了另一节旁听课就跑了过来。她担心人家不让她进实验室,还特意拜托宋教授给负责的导师打电话走后门。
导师是个面相比较冷的五十来岁的男人。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分钟,他站在实验室门口,见到跑上楼的女生调整呼吸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苏画?”
苏画赶紧答应是。
导师面无表情地打量她几眼,伸手,“学生证。”
苏画赶紧翻出学生证,恭敬地递上。
导师确认过后,学生证还给苏画,说了句“跟上”,带苏画进了实验室。他吩咐学生,给苏画准备实验室专用的消毒衣等装备。
一节课下来,苏画在导师及学长学姐诡异的目光中脱下实验室专用服、手套等,非常诚恳地向导师及帮助她的几个学长堂姐道谢,然后笑咪咪地离开。
导师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老宋啊!”
宋典半小时后有一台手术,正在闭目养神,“是老乔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被称为老乔的导师开口了,“你那个小师叔不错,有没有转系转专业的意向?”
宋典听了,差点跳起来,“你要干嘛?”
老乔慢悠悠地说,“挺好的一个苗子,不学临床可惜了。”
宋典,“……”
老乔,“我带的那帮学生,没个中用的,平时还傲气的很。教了那么久,连个小小的动物解刨都做不好。你小师叔不错,我只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她刚上手时有点紧张,没过一分钟就稳下来了。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沓,没有凝滞感,严肃认真,反过来给学长学姐们上了一节课,不错。”
宋典吸气,“你什么意思?小师叔只是好奇,这才去旁观的。你不会让她上手了吧?”
“难得的实验课,又是你拜托的,我当然要多照顾,给她实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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