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不明所以。
苏珍说道,“你这孩子就是直,不琢磨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儿,肯定想不到。你看,你爸……”她懊恼地一打嘴,“涛子琢磨着认回你,老太太就明显站在了涛子这边,还主动替涛子张罗。老太太为了涛子,得罪了大哥大嫂,还把锦达给打破了脑袋。这情况,大哥大嫂肯定不愿意给老太太养老,老太太也没法儿在大哥大嫂家过了。怎么办?”
她低头继续洗苹果,一边还分析着,“跟着二哥二嫂过?那是做梦。二哥一切听二嫂的。二嫂那人不声不响的可比大嫂精明多了,没有天大的好处肯定不养老太太。老太太明白,涛子也清楚。你看现在,老太太被涛子接走了,进城了,终于如愿了。”
苏画惊讶极了,“意思是,老太太一直想进城生活?”
苏珍点头,又说,“老太太偏疼涛子,当然愿意跟着涛子过。老爷子五年前去世时她就想进城跟着涛子过。莫英兰可不是好相与的。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反正老太太那时候没能如愿。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这一茬儿了。谁成想,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不就进城了!”
说完她直摇头。老太太是个很固执的人,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就拿偏疼涛子和阿卉这事来说吧。
阿卉和涛子出生那几年家里条件改善了不少,没以前那么困难了。老太太就固执地认定阿卉和涛子是福星,他们俩的出生才改变了家里贫困的现状,其他孩子生来就是吃穷家里的赔钱货。因此,阿卉和涛子从小比他们这些哥哥姐姐吃的好、穿的好,不用干活,还能读书上学。
老太太跟着大哥过了五六年,卖掉老房子的钱一分没给大哥,前前后后的差不多全都贴补给了阿卉。不仅如此,每年大哥、二哥和她都得给老太太孝敬。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年节送东西就成。大哥二哥给东西还得加每年一千块钱。而阿卉送的年节礼,她这个当姐的都不好意思说。至于涛子,见过送东西、送米面,没见过给钱。
对自己的儿女不能一视同仁,差别对待的离谱,老太太却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再说老太太嫌弃小画的事吧,无非就是迁怒。陈芝,苏画的母亲,是老太太心中的一根刺。老太太当年没能压服住陈芝,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陈芝的女儿身上。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女都能差别对待,何况是隔着辈的孙女。
每次想到这些,苏珍都觉得无奈又难过。她这辈子嫁了两次人,第一次是遇人不淑,第二次也幸福了几年。两次婚姻,从头到尾她一直没受过婆婆气,反倒处处受自家亲娘的气。
苏家的事,苏画只当个故事听,并不当一回事儿。她现在比较关心豆浆豆花的事,“姑,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做豆腐?”
“石憨一会儿就过来接。”
这话说完不过五分钟,就听有人在大门外喊,“张二嫂在家吗?张二嫂,我是憨子,在家不?”
“在呢,在呢,快进来。”苏珍应着,赶紧开门出去迎。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张正听闻动静就过来了。张正和石憨两人把泡好的黄豆搬上三轮车,苏珍又拿了两个干净带盖子的空桶坐上三轮车,跟去了石头屯。
苏画留下看家,顺便检查药柜里的存货。药柜是师傅亲手打的,里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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