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要多豪华的婚礼,只是这个样子,他……他……他……实在不像个样子啊、不是个事儿。
爸爸穿着体面的礼服,过来,说:“小桀已经和我说了,我觉得不错,就在这里结婚吧。结了婚,今后更加甜蜜,恩爱,幸福;爸爸就放心了。”
妈妈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和我说:“他值得你托付终身,以后就是嫁了人的人了,自己要多照顾自己。殷少,可人……交给你,她一直磕磕绊绊,熬到今天,你不要辜负她。”
米饭和廖亮都是大红礼服,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说:“日子可以平淡,婚礼可以简单,但某人的心,一定不能变。什么大场面没有经过,我觉得,就这样,挺好。”
殷亦桀一把将她们推开,嫌碍事儿……他还跪在我面前呢。
我……搞得真摸不着头绪了,这事儿来的太突然,殷亦桀又没和我商量,他总这样,我……
“算一算时间,认识他已好几年。看一看身边,好朋友都有好姻缘。只剩下我,只剩下你。还继续苦守寒窑,一等十八年。有些事情等没有用,我了解。我不想人老珠黄,才被人送作对。走在红毯那一天,朦上白纱的脸。微笑中流下的眼泪,一定很美。走在红毯那一天,带上幸福的戒。有个人斯守到永远,是一生所愿……”
不知道他们哪里请来的人,在一旁唱着煽情的歌,妈妈从礼仪小姐手里接过喜帕,装样子,给tracy、米饭、廖亮、张捷一一盖上。
气氛一下子愈发正式起来,看着不是太像演戏,我给演糊涂了。
不过……相对于人家婚礼上无数演戏做作的虚假戏码,我觉得这个还算质朴一些。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婚礼……我四顾,没地方可看了,汗!
“可儿……”殷亦桀叫我,提醒我。
我……别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
“嫁给我吧……”殷亦桀执着的说。
我……不想……他……我……手动了一下,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殷少,你还是直接一点好了。”
阿龙黑皮他们起哄。
大家一阵乱笑,阴阳怪气的。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我没动,他成天拉;他给我戴上戒指,非要将谈天健傍我的那个卸了。
我说:“那个有用,又不碍着你……”
“哄……”大家又一阵乱笑。
灯光一会儿换成红灯笼,愈发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殷亦桀又做了多少手脚,他就是个没事儿闲着出阴主意的人,我拿他没办法。
殷亦桀给我戴上戒指,自个儿站起来,搂着我,在我耳边咬我耳朵,低声说:
“这么坏……一会儿要补偿我。”
啊?补……什么?
我……扭头……眼睛一暗……妈给我也盖了个红帕子……大家一阵鼓掌,大笑。
一个会说华语的礼仪小姐说:“新娘子盖上红盖头,就是同意出嫁了。”
我没准备出家,谁给我开的玩笑?我我我我……殷亦桀拉我手,拽着我,搂着我……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凭方向大概是刚才摆了香案的地方。
谈乐天温淡的声音说道:“很感谢大家给我这个面子,说实话,主持开业剪彩会议之类的我还有点经验,主持婚礼,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跟你们一样。但是,举行这样的婚礼,我觉得很烂漫,也很美。看着月亮快出来了,咱们就直接来吧。”
两旁为了许多人,冉桦他们两旁起哄,我被殷亦桀拉着,木然……谈乐天心情不错,笑道:“好吧,那就……一拜天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情不变!”
我们这是在海边,他说话很靠谱,问题是……我被殷亦桀按着,鞠躬,一鞠到底……他逼我,殷亦桀强迫我和他拜堂!
谈宝铭在一旁凑热闹,笑道:“我来充个女司仪。转过来,二拜高堂,父母养育之恩莫敢忘,恭祝父母健康长寿,心情舒畅,早抱孙子……”
殷亦桀拉着我转个圈,按着我,一鞠到底……他又逼我!这里只有我爸爸妈妈,身后悉悉索索的,他们做什么呢?大家……都拜我爸妈,这都什么呀!
谈乐天没理我,我被逼着拜完,他继续喊:“夫妻对拜,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悉悉索索,他们又拜,我看不见,红帕子能漏光,看见外面红艳艳一片,大概是红帕子的缘故;但我看不到他们怎么就拜了。
但我……殷亦桀不能再逼我了,他放开我,站我对面,挡住一些光,我能知道他方位,但是……这个对拜,我拜什么?
“终于结婚了……”静默中,玉壶冰低低的说。
“我也讨老婆了。”郑璟仁喜从中来,很激动。
“结婚了,以后就是大人了……”张亚龙的台词很绝。
“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洞房呢?”有人插嘴,一听就是说廖亮处长的。
据说这年头处长不好找,她是老牌处长,大家有时候当猩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