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心灵手巧,连做饭绣花都学得很好,随便弄个头发,也有模有样。
安心的让妈收拾完,我说:“出去见个客户,你们先歇着。”
铭风靠门口,不动,大有堵门的意思;眼睛则颇有深意的看着殷亦桀。
这事情一看就不对,我也停下看殷亦桀,难道他又要捣鬼?
给我行头准备这么齐整,竟然没什么正事?
廖亮光着脚丫子站门口,两手叉腰,指着殷亦桀喊:
“你太过分了吧?典型的董贤,典型的江充,典型的……”
张亚龙提着她鞋子过来,淡淡的道:“你天天和那些人混,历史都搞乱了,乱的很。”
廖亮撇撇嘴,忙站好了,乖巧得很,实在不像廖莽亮的风格。
不过她最近就是这样,张亚龙一开口,她就淑女了,还娇羞的像个小媳妇儿。
我说:“怎么这么齐……都到我这儿来了?”
玉壶冰和殷亦桀差不多,西装革履很正式,站在外头说道:“听说晚上有个酒会……”
我扭头,看殷亦桀,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方式,只有他最擅长,还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殷亦桀偷偷给我使眼色,大概是他在这边的投资,别人并不知道之类的。
我看玉壶冰,玉壶冰在后头,狐狸眼乱眨,典型的老狐狸。
想了一下,我说:“call……tracy过来开会!”
廖亮有人管了,就不信玉壶冰没人管得住他,天天搞阴谋,搞的我晕晕。
楼下小提琴的声音还在继续,屋里大家一哄而散,跑的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但我还是没看懂究竟要干什么,酒会……
大家是出来休闲度假的,搞什么酒会应酬累人啊。
这也是在岛上,和外界沟通不是太方便,电话电视电脑也就算了,让人家来参加酒会……我不知道,殷亦桀给我穿了鞋子,拉着我出门。
resort给我们特备的会议室里,真的来了好几位客人,除了橡胶大王,还有做油气的,走私。
殷亦桀给我介绍:“这是我爱人、妆氏集团主席、承启酒店董事长……妆可人小姐。”
我不知道他干嘛占我便宜,将我摆在他后面。
不过还好,承启酒店的名气响亮了,我这个号称最年轻能干的董事长也水涨船高,很荣幸,他们认识我。
认识就好,大家随便聊聊,也没说工作上的具体事情,大概不过是个见面会。
这种见面,我见识过不少了,大家一团和气,你夸我我夸你你自夸我自夸……表扬与自我表扬,是大势所趋嘛。
和几个人谈完,已经入夜。
这里也没有很好的酒店,我们连请客都省了,一概留到回kl去再说。
那自然是后话,现在我们依旧回我们的地盘去。
来了几十号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抱头睡觉的可能性不大;活动,一定少不了。
殷亦桀拉着我,转了个弯,就到了海滩。
海里,还有人夜泳。
海水退潮,他们略略游的下去一些,浮在水面上,仰头看星星,低头看鱼儿。
一侧是一线灯火辉煌的海岸线,那是人类文明的象征。
一侧是黑黝黝的海,一直到地平线,到底有多远,只能问心有多宽。
心若宽,或许能看到南中国海,或者***。
心若窄,能看到附近的小岛,孤孤单单的漂浮在水面。
我忽然觉得,不大安全,那些小岛,浸没在水里,随时都可能被水淹没。
就像我们所处的这一方,水的力量很大;而小小的岛屿是无能为力的。
虽然,处在海洋之中,拥有广阔的天地,但也危险重重;万一遇上海啸之类,失去和陆地的联系,我看连吃的都要没有。
陆地,哪怕四周最终少不了水;但因为连成浩大的一片,相互扶持,力量增强,便能抵御风暴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担心和依赖,但我……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生命之海上的孤舟,只有连成一片,才能,更好的走下去。
生命之海,时而风和日丽,时而惊涛骇浪,我们携手,一起走过!
当孤舟连成一片,铸造成大船;生命,便得到升华!
一大片海滩上,围着我们的人,摆上桌子椅子,和……酒,还真的是酒会。
玉壶冰米饭他们都穿戴整齐,像是出席什么活动,很正式的样子。
但我在边缘停下来,殷亦桀搂着我,别人也不催我,等我安静的看着大家好一会儿,一直……到酒店的vp来了,我们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