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我有些愣了,他的意思,那个胡氲是殷亦桀他妈的托儿?
哦,本来就是,布莱恩没连在一块儿说,我差点搞糊涂了。
那这么说起来,他妈妈想要算计我?米饭闲了总这么和我灌输的。
我说:“结婚做什么?他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她做什么那么积极?”
布莱恩点头,过来坐我跟前,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说你像妈,我看她才生不出什么好儿子。”
说到这儿,布莱恩似乎愈发确定殷亦桀不是个好人,他的坚持很正确。
我……说:“哥,还是别猜了,叫他来,把话说开。我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
我不喜欢他总是霸道的什么事儿都做好,总惹哥生气;也不喜欢哥总讨厌他,这样容易将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最后对谁都没好处。
我说:“哥,你对他成见很深,这样甚至会影响你的判断。”
布莱恩不喜欢听这一句,不过看看我的样子,没有坚持,扭头走开的时候有些不高兴。
他的个子真的很小,让我觉得,他不该担这么重的担子。
殷氏的担子很重,殷亦桀对我的过去很不好;布莱恩都自觉的执着的挑在肩上,他总有一天会被压垮的。
但是这些我不敢说,布莱恩对我很好,他是我哥哥;我不想让他最后一个信赖的人都没有;感觉他是在白辛苦。
这些我都懂,虽然我不需要他这样,但他是我哥,他自己放不下;所以我只能受着。
布莱恩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
殷亦桀走过来,问我:“可儿,要不要出来透透气儿,这里的夜也很漂亮,别有一种味道。大哥,咱们出去走走吧?”
他叫着大哥,冷冷的声音里陪着小心,还有隐隐的压抑不甘。
布莱恩哼道:“可人有话和你说。可人,想在哪里?”
布莱恩口气里硝烟味儿很浓,这是一个心结,我劝不来。
想了想,我说:“哥,你定吧。”
我尽量让他随意一些、舒服一些;我尽量的听话,让他少些压力。
布莱恩沉吟片刻,说:“那就去河边吧,那边有个码头,这会儿应该没人了,拾掇一下还不错。铭风!让人去把那边埠头拾掇一下……”
铭风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他总是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一叫就到,手里还拿着小电脑,应道:“埠头就算了,夜里万一掉水里不安全。那边有个亭子,让他们去一收拾就挺好。”
布莱恩挥挥手,隔着纱窗,能看见外头五六个人的样子,忙走开了。
我一向不管这些,收拾完出来的时候,走了十来分钟,果然见到一个亭子,很独立,很安静。
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想的,何以会单独建这么个亭子,周围甚至还有杂草;但夜里看来,却感觉很舒服,像这里本来就该有这么一座亭子。
四面都是山,阳朔虽然有些热闹,但隔了这么几步,转个弯,就感觉有些距离。
几十米远有条河,河水比较大,哗哗的声音,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时间,就如这水,流着;沙漏,也是这个样子。
殷亦桀早来了,在亭子边上抽烟,黝黑的夜里,看着还是那么孤单;哪怕周围有十来个人。
一轮弯月,已经西斜;天上无数星星,却照不亮夜。
一点多了,周围,无数的虫鸣,愈添了几分静谧。
铭风陪着我们一块过来,从街道到这里,很少见其他人。
铭风说阳朔的人这会儿都在酒吧,别的在床上。
我们,属于特殊的类型,我不喜欢酒吧的感觉。
大家坐下来,殷亦桀很想往我跟前坐,但布莱恩很坚决的将他瞪走,所以我们三个人像三方会谈一样坐在三个方向。
其他人自觉不自觉的都离远一些喝酒吹牛去,顺便保护我们;或者保护我们为主,喝酒吹牛只是打发时间而已,那是他们的事,我不管。
殷亦桀熄了烟,看着我,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布莱恩憋着一肚子气,喝闷酒,他看到殷亦桀就来气,状态最好的时候能好生说几句话,不好的时候就打架,能坐一块很难。
想了想,我先开口:“嗯……”我当面叫殷亦桀,没称呼,都是你我你我的叫。
这会儿我就对着他,说:“有些事情,咱们谈谈,开诚布公的谈谈。要不然不光是哥不高兴,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殷亦桀抿着嘴唇,看着我,没有点头和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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