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趴在我面前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笑道:
“恩少,小可人没傻吧?骑几天还能带人?你遇上大力士了还是那男生在追你,再苦再累也驮着你?说说看,是谁?哥给你参考参考。”
没懂,自行车驮个人很难吗?
以前横杠自行车前面一个后面一个,弯杠的只有后面能带人。
那个,有一回在老县城,人家老爹前面横杠坐两个儿子,后面驮一个媳妇儿,一家四口,节能环保。
为什么大家都要笑我,铭风也笑我,男人?!哼!
老六没笑,只是很悠闲的说道:
“殷少已经说过,事情不是大家想的,他回来会立刻处理。下午四点钟出发机场,四少和五小姐正式来访,你真的不准备去接他们?”
呵,我说:“记得以前院子里老爷爷玩铁球吗?我就是他们手心那铁球,虽然有重量,但是没地位。我去接与否,不代表什么,又何必?!还有,玉少的事儿我不会丢下不管,但是别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大家都不傻,或许我比较傻,但没人说人傻就要被人欺吧?”
说实话,我真想……我宁愿陪着妈妈或者一个人,呆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过我没有退缩的习惯,不论迎面来的是什么,我都会面对;或者说我面对比主动出击的能力要好。
但请不要当我是傻子不会动,任由你扔几个铅球过来打死。
我不傻,有些话,说出来这没意思,不说了。
暂时的,封闭所有思绪,闭塞视听,我垂眸,努力给自己营造一份宁静。
无尽的应酬,也许男人们很习惯,但我不习惯。
无尽的谎话,也许男人们很擅长,但我不喜欢。
我是我,再努力也达不到,苗苗或者钟群英的状态;当然更达不到玉妍冰的水平。
也许是见了几次妈妈将我变小了,隐约的甚至有种再回到妈妈怀里做个乖宝宝的念头。
我很乖,为什么大人们总当我是傻?
大人很喜欢让乖巧的孩子做很多事情,利用或者讨自己喜欢。
可并不表示孩子没有自己的思维,也不表示你的喜欢他就会喜欢。
也许,我已经长大;也许,我该有自己的想法;也许,我该活动一下翅膀了。
最终,我没去锦澜湖,也没去红色之旅,没有出去吃饭,也没有去机场,我在屋里坐着。
大家都很忙,我就上网学习。
好久没写程序了,虽然也不过一半个月,但手生啊,尤其是最近脑子里灌入的东西太多!
最新的东西,习惯,游戏……手指动了好几下,甚至打开了一次,我终究没有继续下去。
我不想偷偷的听殷亦桀的电话记录,我希望他能自己说出来。
也许这样很傻,可将一切透明化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不过是个骗局,我不知道要什么样的结局。
“都来米……”法院已经宣判,布莱恩对我的电话禁制也停了。
“Hi,我张亚龙。”男生依旧是那个看不出感情听不出感情。
“您好。真羡慕你们。”话说出口,我犹豫了。
原来,我竟然也开始有了理想与**,是进不来,还是退步了?
不过,看着楼下那些与我一般大的男生女生边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边讨论。
我不知道嘴里什么味道,或许该换种果汁了,同一种喝久了会没味儿。
“是吗?没有我觉得你挺好啊。那个,我一会儿就走了。你之前那个事儿,若是需要我作证,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跟你说一声,那天师姐说起来我才知道,你受了很大困惑,难怪内向。那什么,有空了和我们出去玩玩。”
张亚龙感觉很铁哥们,一通话说的正气凌然至极,好像我不是被人诬陷,而是被人真的XXOO之类的了。
不过,心头却没来由的一松。
曾有人说过,若是你想不开了,就到普通人中间去,看看他们的生活和快乐,那你的所有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当然他们也会有愁烦,可那是不同的。
我不知道谁是普通人,也不知道这理论是否经得起考验。
但听着那不带感情的声音,还是觉得,很舒服。
这就像白开水,白米饭,吃起来不觉得怎么样,但身体喜欢。
“好吧,谢谢你。回头有空了我去。”
每个人都是天使,见到天使的时候我该微笑。
电话刚挂,又一个打进来,我就觉得怪了,大家开会呢是干啥?
但话说回来,有人找我就说明有人惦记我,哪怕惦记着我没还钱呢,这也是一点儿人气对吧?
“妆可人,冉桦说你要过来玩的,怎么没见人?”廖亮声音老大,背景噪音更大,轰隆的紧。
“我被软禁了。你怎么去了,不是说暑假要复习吗?”
刚笑了一下,脸上肌肉松了很多,连脑子也灵光起来,我竟然记得廖亮准备考研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