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拍了拍殷亦桀的肩膀,长叹道:
“真有老范的架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别怨兄弟临阵逃脱,你自求多福吧。实在打不过别硬撑,给兄弟打个电话,我押着白芍去收……”
“尸”字儿没说出来就赶紧闪。我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这词儿,扭头看看殷亦桀。
他也看着我,眉毛一跳一跳,左一下右一下,呵,好好玩埃
我抬起手,摸一下,呵呵。
殷亦桀技术不过关,拔针头拔得不好,手背还有点肿;不过不影响我摸他眉毛。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亲一下手背,按在他脸上,闷闷的问:
“什么意思?”
挑眉,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两人好了这么久,现在这样子,似乎很有趣。
殷亦桀哼一声,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不爽。
他好像一直和布莱恩就不大对盘,这回算是彻底对上了。
窗根下二个人说话,陶婶和一个来帮忙的女人解释:“娘家人。”
那个女的恍然大悟,用相当浓重的方言感慨道:
“难怪哟,娘家人撒,说啥就是啥哟……”
呃,这啥么。发愣,我不知该如何形容。
那二个娘家人,算什么娘家人?
有娘家人撑腰了,我是不是可以更厉害一些?
听那位大妈的口气,好像娘家人说天方地圆太阳绕着地球转那都是绝对的真理。
陶婶还说,女孩一定要有娘家,不吃亏。
那,我呢?
殷亦桀皱起眉头,“哼……”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满。
下了床抱起我,去泡澡,放了半天的水,打断到现在,好像……好像啥都没解决是不是?
但似乎又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无形的。
“头还疼吗?”
殷亦桀慢慢的给我洗头,一边没话找话说。
“还好。”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任他摆布。
再来几次我真该放弃挣扎认命了。
幸好我生病,所以他就算与我赤诚相见,亦不会东摸西蹭,如此安安静静的洗个澡,大概都很少有了。
“放个假吧,休息一下?”
殷亦桀亲着我的脸,柔声的问。
琢磨了一下,我猜测,殷亦桀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是因为工作太累了。
不过,也许是吧,谁知道呢?
慢慢解决,慢慢来好了。
他有没有意识到或者肯不肯改变,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
真是个麻烦事,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呢?
“可儿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乖乖的,讨人喜欢……”
殷亦桀好像很有同感。
“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对吧?是的话就尽快决定,免得把你熬老了到时候怪我。”
我想有些事情是会变的,像玉壶冰和Tracy的感情都算是够好的了,却最终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我更相信,很多兵戎相见的双方,当初的感情一定也不错,比如项羽和刘邦。
“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哼。”殷亦桀越来越像项羽了,哪怕在商场上如何的像刘邦,在我跟前都会露出项羽的勇猛……啊,勇猛……我不过一句话,他……
“不行,我生病呢……不……”
头发还是湿的,我的妈呀,这个,啊……
“我可以考虑玉少和你的意见;但是,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说,是不是?”
殷亦桀在我胸前烙梅花,不进入,就是认真的做记号,好像比那啥更重要。
“冤家!玉少说了,爱很多,但懂得如何让对方幸福的很少……啊!”
吧,我承认我很幸福,性福,冤孽,外头无数人,还有人在河边钓鱼呢,我……
殷亦桀永远是这一套典型的殷式解决问题方法,说不到一块就身体往一块凑,快速有效,哪怕问题还留着,也要先High个够……
当然,很多情况下这也有很大的好处,比如,我现在清醒多了,感觉很舒服。
午饭盛况空前,因为我才醒来。
汗,我发烧的本领很高段啊,虽然只是发烧而已;
但是一睡两天,小事也变大事了。因此“醒来”二个字内涵丰富,不比人家死而复生势弱。
甚至很多人笃定我是吓着了,据说,好几个人去浮云寺烧过香请过佛,至于是否有效,那--
汗,言归正传,因为我才醒来(感觉还是有些别扭),所以屋里摆了一桌。
虽然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等等等等;但是事实上口号喊得越高事实差得越远。
因此,屋里这一桌,是从我的角度理解的要员们,殷亦桀玉壶冰布莱恩白芍铭风老六一共十来个人。
汗,现在才到标题“盛况空前”上来,屋外摆了三桌,走来走去二三十号人我也没去数。
人们喜欢舒畅的地方,屋外梧桐槐树又高又大,树底下阴凉舒服,风儿徐徐吹来,比屋里开着空调惬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