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脚步声,刚才二个买烟的回来了?有可能。
那我怎么办?
就我这张和家母相似度达90%以上的脸,估计认识父亲的人都该认识我。
这可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灯箱广告杂物间……
我眼睛快速开始扫描。
一眼瞅见,父亲进去那间房紧隔壁还有一间,门上落着锁。
恩,就这样了。
脚下不停,我稳稳的走过去……冷静,我的冷静,发挥到了极致。
也许,是无情,无心……现在的我,很难会有什么波动……
走到门口,想也不想。
既然挂锁那就一定没人,我左手微抬,拇指按住戒指暗扣,对着门锁就是一下……一线银光一闪而逝,手一推,门开了。
没做过贼,没撬过门,不过我怎么觉得自己还蛮适合做这事儿的?便是头一次,也一点儿不适都没有。
大方坦然的走进去,关上门。
屋里,很暗,暗到,我觉得除了我这么好的视力外别的人现在进来都未必能发现我。
哦,还得感谢,我今儿穿了一身绿,在昏暗中,更加方便隐藏。
对呀,虽然溜进人家屋里,但还是要隐藏一下,免得人家突然回来,那会很麻烦。
我打量了一下,屋里,二张床,乱糟糟。
酒味冲天臭气熏人,大概有盒饭之类的吃了没扔,或者长时间不晒太阳不开门通风,东西都霉烂了。
侧边一个大床垫,斜靠在那里。
床垫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支愣着耳朵一听……
果然,是村子里房子的特色:二间房中间隔着薄薄的板子,说话不能听到一清二楚,至少能听到个七八成。
不过我的耳力,不知道是长时间封闭的原因,还是蛇胆的缘故,总之和眼睛一样,很灵锐。
隔壁有脚步声进门,打火机响起,有人开酒瓶,都听得很清楚。
一次去村里看房子,虽然是大白天,隔壁竟然有人在爱爱,那叫一个……
从那以后我……我,无语。
后来家里的女人给我推荐小区的房子,我才会慎重考虑。
不过这也有好处不是么?我,听听父亲的意思,看这次出来别又是给人当枪使,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
毕竟他是我父亲,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很难。
叹口气,我钻到床垫后头。
这里有个空间,刚够一个人贴“墙”站着。
找个相对舒服的位置靠好,木板墙好冷。
便是我质量非常好的鸭绒袄,也抵挡不住脊背的寒凉。
耳朵贴在木板上,心,有些颤抖,有些冷……
“我说老妆,你总要给兄弟添麻烦吗?”
一个阴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问的那么悠闲。
“让我见见他吧。我真的……我也想见见我的女儿,别的就没有了。我不是出来捣乱的。”
父亲,颇有些慈父的意思,少了几分混黑道人的粗莽,难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见他做什么?你这么总跑出来,想死啊?若不是他答应放过你还保你,你早死好几回了。”
这个阴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好像记得在哪听见过,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我知道,这是我们俩的事儿。但是,我女儿……你们别再对付他了,求你们……她……”
父亲的话断断续续,好像知道我最近受的困扰,然后替我求情?
这还真是个好父亲,不过,那些事儿,真的是这些害父亲的人做的吗?
那我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了。
“你女儿的事我们可管不着,是他做的。他要报复你女儿,关我们鸟事。”
另一个闷声闷气的男人插话。
不过口气感觉稍微好一点,也许是和父亲老“伙计”了吧?
“不可能,他那么爱我女儿,是个人都知道。虽然……别的不说,他要对付我我知道,但是一定不会对付我女儿……”
父亲的话,说的,有些沧桑,却很肯定,也疲惫。
几个人的嗤笑声,酒瓶碰撞,咕咚喝下,也能听清。
“求你们了好不好,大家兄弟一场,让我见他一次,我说完这事儿就走,一定走远远的。”
父亲大概是醉了,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害得我要以为他转性了。
不过不知道他那个老大到底何方神圣,这么难以见到。
“这事儿”,又到底是个啥屁烂玩意儿,让父亲纠结这么久?
“哈哈哈!”
有人猖狂大笑,感觉没二杯酒下肚就已经醉了,发酒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炳哈哈-…老妆,你尽然还打着主意,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狂放至极。
薄薄的木板墙随之震动,震得我耳膜一阵嗡嗡叫。
“老鳖,什么意思?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兄弟们一块乐。”
有个清淡一些的声音好奇的问。
老鳖感觉很得意,猛灌了些酒,“啪啪”二声,话音响起:
“老妆,你不会是卖了老婆又想卖女儿吧?哈哈哈,好主意啊倒是。不过,你女儿的x已经被人操了……你不知道他习惯?这种被操过的货色他是不要的。哈哈哈……老妆啊!……”
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爆笑声,充斥这一方小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