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踪了。左右都是死,我……”
家父骂骂咧咧的。
“你怎么样?吓我啊?”
那个男人,越听越不讨人喜欢,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觉,哼哼,
“你呀,就老老实实听话,还能多活几天。鸟了他,那边能认吗?干脆鸟人家。这里归他管,不论死活,到时候自有他兜着,不死也得褪层皮……老妆,不是我说你,做事情,要用脑子……”
“混球!你们谁爱干谁干去,看谁能长的了。我没脑子,也不想做替死鬼,被人耍了一次又一次,还惹祸上身。我女儿呢?上次是不是你们干的?我一直没明白,怎么会……”
家父的性子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肉肉的,做事然半天,说不到重点。
一会儿又意气用事,稀里糊涂就出事了。
搞半天弄得我法院和我特熟。
电梯那边有人说话的样子,家父和那人立刻噤声。
我不知道,他又关心我什么。
听感觉,没准我也是他交易的筹码了。
真是,谁都爱被父亲惦记疼爱,唯有我,脊背发凉。
望着滴水观音宽大的叶子,发出健康的幽幽绿光,我,脑子有些木。
忽然,很想阻止这件事。
不论他想做什么,他嘴里的他和人家又是谁;既然他不愿意,这里又是殷亦桀的地盘,我,就想达成他所愿。
或者,他们想嫁祸殷亦桀,我怎能坐视?
四处瞅了半天,我突然想,如果这种事情被撞破,他们,是不是就不敢继续下去了?
应该是。
问题是,我要怎么做?
不知道谁这么狠,呵,一边是家父,一边是殷亦桀,左右他们都有一个得当炮灰。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那个极重要的客人?
我不知道谁这么狠!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
那个极重要的客人,如果真的相当重要,我估计着二个人都逃不了。
太绝了,真和我有天大的仇吗,将与我最重要的二个人都算进去?
算了,这会儿没时间感慨,我盘算……
楼道另一边,厚厚的地毯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我脑子飞转,将几盆植物上扎的红花拆开,连在一起,结成长一点的带子。
小心的退出去,将带子两端胡乱缠到两边几盆花上。
然后退开好几步,蹲在地上,将文件夹弄散,丢得到处都是。
听着脚步声渐近,我又赶紧捡……
“怎么搞的,都去门口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二个只尖细的高跟鞋,停在我手边,一个冷硬的声音,趾高气昂,甚为不悦。
我,汗死,真是冤家路窄、屋漏偏逢连夜雨,冬天吃冷馍还咬到石子儿……来个谁不好,妈的。
我忙忙的退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小声赔礼:
“藕总说这有人,让我送点东西,顺便看看,”
“侯总?多事!快点!”
范彡彡微愣,指使一句,身后跟着几个人,从我身旁走过,急匆匆。
“唰!啪!嚓……”
两旁的花非一般的多,走过,立刻热烈欢迎,甚至挤到路中间来迎接……
资料我扔的比较有规律,三二下捡完,赶紧站起来,离开是非之地。
拐二个弯,回到刚才的房间,立刻推门进去,锁门,脱衣服,放头发……
过了大约十分钟,楼道里安静依旧。
我,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好险,幸好是范彡彡,对工作人员不熟悉,不认识我。
唉,也是,天意。
我和布莱恩学的方向感也不错,这个临时起意只说韵母不念声母,这个“藕”,啊,救了偶滴命啊。
但愿能帮父亲躲过一劫,阿弥陀佛。
唉,我还得替他惦记。
我,头疼埃
他,他是被人家耍的替死鬼,今晚还有嫁祸的事,我,是不是还应该去忙一场呢?
也许是。
反正,殷亦桀和玉壶冰都在,我戴着玉氏公主镯子,估计也能挡的了一时。
只要别乱搞赔了性命就好。
太刺激了,我,绝对是父亲的精华,骨子里和他一样热血,明知道玩命也敢上。
妈的,这里显然是殷亦桀负责。
有人,竟然有人让家父嫁祸殷亦桀,这什么事儿!要是让我知道,非操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嗯……是啊,刚才着急,脑子都没理顺。
靠在椅子上,吃了二块槐花麦饼,总算搞明白了。
狠啊,左右都是别人的事。
只要那么出手一下,一箭双雕,既搞定家父,又阴了殷亦桀……
我,有句话,听不大明白,也不愿去细想,一堆的“他”,没有这二个人让我揪心。
唉,认命吧,我想折,继续……
我,汗埃
子弹都给过了,他们,我的老爹,会在哪里动手呢?如果不动手还好,如果动手,我下半辈子,估计又得孤零零了。
酒店要出了人命案子,照那人口气,殷亦桀非坐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