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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等了十秒钟,十五秒、十六秒、十七秒……没音儿,我很干脆的挂电话。
“可儿。”殷亦桀亲了下我的脸,温和的叫一声。
显然我打断了他的工作,不过他很接受我的信任,面对可能的危险,我们在一块儿,一点都不担心。
“他不说话。”我扬了下手机,耸耸肩,很无奈。
如果他不开口,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殷亦桀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无奈的摇头,点着我鼻子教训我:“你嗯一声,他可能都没听见。还以为电话没打通呢。号码熟悉吗?”
我摇头,虽然平时不太在意这些,不过这串数字和我是初识,那是一定的。
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皱着眉头想想,我该怎么说呢?
言多必失,有时候多嘴反而不好,我,还是闭嘴的好。
因此我应他:“他要找我么一会儿肯定还会打的。不找我么我那么积极主动,反而被人怀疑。”
殷亦桀看着我,赶紧点头,鸡啄米似的,眼里都是笑。
不过他的神情还是有点儿紧张,似乎这事儿很重要,或者在他心里很重要。
但又不好确定,就只能和我这么等着。
我安静的靠在他,也不回拨,也不急着看那讨厌的程序,就在殷亦桀怀里坐着,感觉很舒服。
殷亦桀静静的抱着我,目光却落在电脑上,那里有无数的邮件。
他正打开邮箱,一封封的看,一封封的处理。
大概有五分之一被删除了;五分之一加上着重号,也就是大红色的感叹号;五分之一标识为未读,剩下的,边看边回。
领导总会有无数的邮件、电话,看看,未读邮件,106封。
我抬头看看殷亦桀,很显然,他半早上都在处理邮件,还有这么多。
我一个月除了系统邮件收到的不超过十封。偶尔那种电话问两句,偶尔回两个字,他处理邮件的速度也很快。
键盘噼里啪啦发出轻微的响声,还有殷亦桀沉稳的心跳。
我尽量弓着身子,把自己坐舒服,也方便他工作。
看着电脑里一点儿不懂的东西,以及无数发出去的指令,既新鲜又很枯燥。
偶尔看到英文邮件,我才会当学习似的好奇的看看。
不过还有别的语种,好像藏文之类的,我就一点儿不懂了。
唯有安静的坐着,紧紧靠在他。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安逸自然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不过真的很……
相信,有时候也不会太难。有时候,说是依靠,还不如说相信来得更准确些。
经过大年初一凌晨那般狗血之事后,我和殷亦桀之间,似乎多了种信任。
虽然他比以前更喜欢吃我,不过他小弟极少极少发飙。
就像现在,我可以很安全的坐好久,一如小时候,被某个好心的大叔抱着坐在腿上,很幸福。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我耐心很好;殷亦桀很忙,所以,我们都很充实。
对方的耐心似乎没有我们好,过了二十来分钟,我的电话又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不懂。
递给殷亦桀,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很不屑的嗤笑:“电话加密,号码不显示。果然有心。”
我点点头,问他:“接不接?”
我的意思是没所谓,号码不显示,对一般电话有用,对我的电话还有电脑都没用。我的电话是可以双向锁定的。
我电脑跟踪系统,现在就可以打开那边的记录。虽然殷亦桀可能不知道我的小秘密,不过,我自己心里有数。手指头已经扣在绿色键上,准备接通。
殷亦桀亲了下我的脸,然后按下我的手指,电话,就通了。
不过我觉得很搞笑耶,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话,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紧张兮兮,好像做贼当特工。
我电话电脑同步录音,殷亦桀监听,而且,他肯定也录音而且同时让人查找了。
我无声的笑笑,出声,“嗯……”
既然我的标志性接电话方式就是这样,不如弄得经典一些,免得破坏气氛。
殷亦桀神经紧张,但还是默默我的头,对于我的妆式幽默表示欣赏和支持。
“喂,您好!请问,您是妆可人吗?”
对方,不是“他”,而是“她”。
一个很普通的声音,犹如最常见的绿茶。口气听着也很平稳,很正常。
但是,越正常就越不正常,这么突然的给我打电话而表现的出奇的正常,那不正是在装吗?
所以说,除非你道行赶上殷亦桀,否则很容易被识破的。
当然,殷亦桀的道行,还有待进一步考证和确认。
说不定是我误解,冤枉他了。
“嗯。”我点头。考虑到她看不见我,所以,我又应一声,然后,等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