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里,看着站在城墙上的老人,哪怕德罗子爵的身体依旧挺得笔直,但是尼奥却感觉德罗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这些年,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外公很失职?”德罗子爵背对着尼奥说道。
尼奥一愣,然后回答道:“没有。”
“心里话?”德罗子爵回头看着尼奥的眼睛,说道,“你对我这些年的作为,一点想法都没有?”
尼奥想了想,然后说道:“对于外公你的意见,当然也是有的,比如别人辱骂我父母的时候,您一点维护您女儿的意思都没有!”
“还有吗?”
“还有就是,谢谢您!”
“哦?”德罗子爵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我女儿的孩子被人骂做贱种,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觉得我无情,反而要谢谢我?”
“您,给了我生存的必须品,让我活了下来,”尼奥说道,“还让齐亚诺导师严格地训练我,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但是,这些年您对我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
德罗子爵看着尼奥,沉默不语,他发现尼奥这些日子变化很大。
“过来!看看那片树林吧!”德罗子爵说道。
于是尼奥来到城墙边,看着远方的树林。
那片树林很大,茂密的树木一直覆盖到了远方的山顶上,然后想更远的地方延伸。
如今已经入秋,树林之间可以看到点点的枯黄树叶,松软泥土上也渐渐铺起了厚厚的落叶。
“小的时候,你母亲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逢秋天到那片树林里面,采摘一些还没有落下来的枯叶,然后夹在书本里。等到冬日在下雪的时候,将他们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
德罗子爵看着远方的树林,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她说:‘冬日里只有雪的颜色太单调了,要配上淡黄色的落叶才会好看。’,那个时候你母亲的笑容,我一直都记得!”
听到自己的母亲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尼奥有些意外,从家族的老马夫埃罗的嘴里,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如一位骑士一样坚强的女孩。
尼奥脑海里幻想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孩,在一份份落下的落叶之雨中舞蹈的画面,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我曾经劝过她,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我们,为了你的父亲,为了她的爱情!”
“我想,母亲大人不会为了她的决定后悔的!”尼奥说道。
德罗子爵有些意外地看了尼奥一眼,然后点点头,对着尼奥说道:“确实!你的母亲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决定后悔,一如她小时候一样倔强!”
德罗子爵似乎回忆到了什么,哑然失笑:“当年,我曾经拒绝过你母亲修炼斗气的请求,我告诉她,‘一个女孩修炼什么斗气?以后找个强大的男人嫁了多好?变成一个爱打打杀杀的男人婆,哪里还会有人喜欢?’”
“然后呢?”尼奥当然知道母亲的故事不会如此简单地结束。
“后来,她缠着你大舅,让你大舅教授她斗气的法门,你大舅拗不过她,只好交了你母亲我们家族流传的斗气。结果,两年后,你大舅就败在了你母亲的手下!”
尼奥心里一惊。
虽然不知道当时大舅是什么斗气水平,但是尼奥从六岁开始学习斗气,直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五年,才堪堪修炼出斗气,而这个成绩在同龄人之中已经不算差了。
但是,依照德罗子爵的意思,尼奥的母亲只是两年就修炼出了斗气,而且强度一定不低。
她还击败了家族第一人,德罗子爵的长子,尼奥的大伯!
那么,尼奥母亲当年的斗气天赋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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