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扶起秦月。
“师兄,趁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得赶紧换个地方,不然等那个逃窜之人通风报信回来,怕是不妙。”
秦月点头,两人在屋内取些水与吃食,带着兵器便绕开茅庐,去往别处。
行遇一条小路,小石子铺成的道,路下面有一泉溪水,透着溪水水花忽见一人背影。
秦月与林子辰停住脚步横眉冷对,气氛有些冷峻。
只背影转身,露出一张人脸。
“柳如清。”
秦月心觉不妙,冤家路窄。
柳如清手中提着一柄清月映龙剑,剑柄上镶嵌一颗翡翠绿的宝石。
“原来是你们,我还当是谁呢?”柳如清迈开步子,走近。
秦月只听“原来”二字,心中起疑虑。
只听柳如清再说:“早知混魔堂那厮说逮住的人是你两,我就不来,毕竟现在想杀你们的人多得是,何必我出手呢。”
“混魔堂,混账,原来你是和他们一伙的,莫非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里应外合的叛徒。”林子辰听出话外音,骂道。
“你们错了,现在神仙峰的叛徒人人都知道是你们不是我,该死的人也是你们,而不是我。”柳如清连连摇头,冷笑。
秦月心中沉思,眼神中思虑,苦笑道:“原来如此。”
“看来你是要把我们拉下水,做替死鬼。”秦月说。
柳如清摇头。
“神仙峰就是水,何需我拉你们,至于鬼,人死后都会做鬼,至于做什么鬼也不是我们能选的,毕竟有些事是安排好的。”
“好一个安排好的,我且问你······。”秦月横挑怒眉,直言。
“问,我看,且不用你问。”柳如清冷笑,打断秦月的话,说:“你们已死到临头,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可好?”
“你别逼人太甚?”林子辰震怒。
“那你是如何陷害我们的?”秦月问。
“陷害,怕不是你那一晚捣毁食人花,我还真没有机会。”
“食人花?”
“对,你以为这事没人知道吗,可我知道。”
“你跟踪我。”
“只是碰巧而已,那一夜我碰巧路过,只是想你捣毁食人花的事构不成什么大事,但是在你捣毁食人花的时候,让人拾得焚魔堂的令牌,所有人会怎么想。”
“你······。”林子辰咬牙切齿。
“原来这是你设下的一个套,神仙峰与焚魔堂已然不和,其中猫腻很难猜测,要是在神仙峰发现焚魔堂的令牌,并有人捣毁食人花,两件事并在一起,就不得不让神仙峰的人猜想神仙峰出了焚魔堂的细作,毕竟之前神仙峰见死不救之事,已草木皆兵。”秦月说。
“看来你还不蠢,倒的确是这样,这样一来,神仙峰就会迫切想要查出细作是谁,可神仙峰想查一个叛徒,仅凭一块令牌和捣毁的食人花,怕是不容易,所以神仙峰便出了这一招,提前举行灵修武会,只要细作在武会中稍展露出其他门派的武功或兵刃,就以逸待劳抓个正着,并且提前举行灵修武会还可以帮神仙峰选拔出一批优秀的弟子,用来灭焚魔堂,兼并其教众,扩大自己势力。”
“灭焚魔堂?”
“不然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好心提前举行灵修武会,难道你还在以为神仙峰真有那么光明正大,焚魔堂掌门死的事,你敢说就与神仙峰没有半点瓜葛,其实不然,怕是此事就是神仙峰勾结焚魔堂内部一部分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所以神仙峰也怕这个时候与焚魔堂发生冲突,就急需一批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弟子,而想选出优秀的弟子,比试是唯一途径,所以选择提前灵修武会,神仙峰势在必行,而这恰恰就给了我们机会,恐怕神仙峰如珑老头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我们会趁这个时候杀上来。”
秦月听后,缓缓沉了一口气,觉神仙峰已然变了。
“看来你们是别出机杼,用心良苦,连杀上来都安排好了,第一日比赛按兵不动,让神仙峰以为没事,放松警惕,好在第二日来个措手不及。”秦月有些失落。
“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柳如清冷笑。
“如此说来,我倒是明白,想当初我们下山缉杀鬼面书生,那时候栽赃陷害我们,弄出几个鬼面书生搬弄是非,恐怕也是你给魔教通风报信,勾结做下的。”
“你,说这事,没想到你还记得,的确,那时我迫不及待想除掉你,便支会黑风长老,让他假扮鬼面书生杀焚魔堂弟子嫁祸给你,让你自身难保,可没想到你机灵,躲过一劫。”
秦月心中不宁,望着柳如清。
“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凤凰林的事就是导火索,我想也是,不可能两条通道,一条山崩,一条瘟疫,这么巧都堵死了,原来是你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为得就是挑唆神仙峰与焚魔堂的关系。”
“此言差矣,看来你还是把我们想得太厉害了,一开始我们可从来没过下什么大棋,只是形势一直在变,变得超乎我们的想象,太利于我们做这盘大棋而已,我们也只是顺着时局而生,识时务,怪就怪你们神仙峰其身不正,其形已邪,自家挑起自家勾心斗角,我倒是在想如今神仙峰倒是与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有什么不同。”
秦月沉默,林子辰不言语,只缓缓听柳如清再说:“不如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其实那场瘟疫里的毒疫就是你们神仙峰自己人放下的,为得就是让里面的人不留活口,连同盟都杀,怕是没有什么人情可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