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山体的口子,其实就是天门?
这让我想起小道士曾说过的,此地山川有赤黄之气,气清奇而舒畅,是为贵气。而山体盘有真龙,其吐露之气,直起冲上,为油纸伞形状,所以这里的树木繁盛,花儿娇俏可爱,正是龙之真气所凝聚。可像先前看到的杉木老棺一样,这种千年的树在墓里会破坏风水,司马岩为何还要将它安插于后藏室?
楚姑娘抬头痴痴看着树,道:“冥灵……”随之,她伸出手慢慢靠近,我怕她沾染了树的邪性,立马拉住她,道:“喂,别碰。”
楚姑娘听我一喝,刚神出窍着,被吓了一跳,立马缩回手,最后又是无限眷恋地看了一眼冥灵神树,模样说不出的古怪。
我瞧着她的样子,心下多留意了几分,毕竟这十几年她都浸淫在司马岩的求仙思想里,要完完全全清醒,的确有点快,如果她和我们玩无间道,那就白瞎了。
想到此,我对两个姑娘道:“先别管树了,这里鬼气森森的,又看不到周遭的物体,还是小心为妙,三人尽量在一块,不要随便去碰触什么。”
楚姑娘低着头,若有所思,反应过来,淡淡应了一声。
后藏室的地面铺着厚厚的泥土,土腥味特别重,也不知为什么在古墓里存有这种厚土。
踩在这孕育万物之生的泥土上并没有什么脚踏实地感,反而心慌慌的,脚底止不住发凉,生怕走着走着,有什么鬼魅悄无声息抓住我的腿。
这是溶洞形山体,本不应该有土,估计是当年工匠和一些穷苦百姓耗费了巨大的精力给搬来的,为的就是种这冥灵树。而看着这树高,估计它的根系也很发达,搞不好土堆的高度,就是这里和下头祭祀场所的距离。
冥灵树杂乱的根系裸露在外面,稍有不慎就容易绊着。我们三人小心翼翼走着,土上有层层的幽绿火光,如同阎罗王提着的鬼灯笼,我先前有想到过这是磷火,可这里也没有尸体,也不知这幽幽的火是如何来的,又为何老跟着我们。
我虽然害怕,然而对我而言,现在最焦躁不安的是外面初八他们在受难,避尘珠是解救他们的唯一希望,可这后藏室比我想象中的高且大,也不知它到底会被藏在什么地方,要如果避尘珠是在冥灵树上,那要找谈何容易?
奇怪的是,自打进了后藏室,外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了,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下,仍是没有动静,打斗声,呐喊声……都没有,外面安静的不像话。我心下一急,大步朝着门口而去,却在这时候,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了个嘴啃泥。
我当是树根,拍了拍手,正欲起身,这时就听楚姑娘大叫一声,道:“手……手!”这一听,我汗毛竖了起来,立马回头,就看白森森的手裸露在泥土之外,上面的皮肉斑斑驳驳的,已经腐烂。这一看,我头皮发麻,突然意识到了,这土除了用来孕育冥灵树,另外一个作用,可能是用来埋葬死人的。只是我不知道这死人的身份,但如果真如我想,那土下面尸体的数量就十分悚人了。
首先,腐尸可以用来当肥料,滋养大树。而刚才楚姑娘说冥灵连接着地下,那也就是说,这棵树是阴魂和地府的连接渠道,司马岩在此栽下冥灵神树,莫不是要养一群怨气森森的鬼?毕竟“老树积魂,久而不散”,我想起了刚才门自行关上的诡异情景,想着这树桠的阴影处,一个个阴邪的东西狞笑着,看着我,顿感两腿发软,心里想着:“这哪是什么后藏室,就是一个养尸,积魂地!”
就在我不敢相信之际,就看那腐尸的肉里面钻出几条白乎乎的尸虫,我捂住口鼻,立马站起身,顿觉得两腿发软,因为在我的脚下是个殉葬大坑,是个阴晦久居之所。
这一想我心里涌上一种慌乱,而我意外的发现,我已和外面的世界隔绝,我抬头正想问楚姑娘怎么回事,却看她冷森森站在蓝鹊溪的背后,而蓝鹊溪看着我,表情默默然的,道:“封公子,怎么了?”
就在她问话的时候,她背后的楚姑娘咧开嘴,阴测测笑着,双眼直勾勾看着我,我看到她手里的尖刀,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她是……她是当时我幻觉里,那四个青铜巫女像前面要杀我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所预谋,都是演戏?她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分开我和老祖宗他们?那避尘珠的存在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