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阴斐打断正要说话的门房,挥手示意他离去。
门房见状,施了一礼离开。
祝智见门房离开,方道:“某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吾有一事要请教明公。”
“祝公请讲。”
阴斐明显有准备,他今日在书房处理政务就是做给祝智看,如今将与匈奴大战,一切为战争为主,刘备从陆城带来的学子早把阴斐架空了。
“明公以为,黄忠此去能胜否?”
祝智亦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阴斐皱眉,道:“陆城军久在幽州与鲜卑人作战,名声在外,匈奴人战力下降,想必匈奴人不是陆城军的对手。”
祝智冷笑:“陆城军天下闻名,可太原的陆城军怎么回事?明公还不知吗?都是新卒,况且陆城军打胜仗多赖甲械与战马,如今黄忠部战马缺少,如何抵得过匈奴人?”
阴斐闻言抚须道:“祝公明智,莫非祝公欲献战马与陆城军吗?”
祝智冷笑:“某诚心而来,明公何必假意试探?”
阴斐一脸茫然:“不是为战马而来,那祝公因何而来?”
祝智暗骂一句老狐狸,从袖内抽出一绢帛递给阴斐。
阴斐知这绢帛有异,犹豫好一阵才接过,一打开何后印玺之印入目,阴斐朗目一跳,果不其然何后的手书,祝智的阴谋是为了救太后除刘备。
可刘备真的那么好除吗?
阴斐只沉思一刻,便将绢帛递还给祝智:“祝公,刘侯忠臣之名满天下,怎会挟持太后,再说太后身体有恙,何以下此谕旨?奇哉?怪哉?”
阴斐透露出自己不愿趟这浑水,祝智眼神变得有些阴鸷,道:“黄忠此去必败,匈奴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吾等起事,定能一举成功。”
阴斐还是摇头:“祝公,某就当你今夜未曾来过。”
“你?”
祝智见阴斐还不上路就欲翻脸,后生生忍下,道:“明公不知,其实耿祉未死,这次就是耿祉带军而来。”
阴斐听到耿祉未死,眼神一阵闪耀,许久道:“祝公,刘侯乃忠臣。”
祝智怒而摔袖离去。
“叔父,祝公为何而来?”
祝智离去,阴夔悄然走进书房,阴斐正在提笔写着什么?
阴斐闻言道:“还不是老一套,劝某跟他合作,驱逐刘备。”
阴夔问道:“叔父不是不看好黄忠吗?既然黄忠败局已定,叔父干嘛还要坐山观虎斗呢?”
阴斐冷笑:“孰胜孰败尚未可知也!吾一直觉得有那不对劲,直到祝智拿着何后的谕旨前来,某才明白祝智做事太周密了吧!”
阴夔一愣:“做事周密不好吗?”
阴斐看着阴夔道:“祝智周密,他的盟友都周密吗?”
阴夔下意识摇头,阴斐道:“那为何没有一点风声?”
阴夔道:“这是陆城军封锁消息。”
阴斐点头:“还有陆城军大将都离城而去。只留于禁一人,若你想把太原做根基,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
阴夔坚定的说,此刻深佩服阴斐的眼光,阴夔问道:“那咱们怎么不投靠陆城军呢?”
阴斐道:“祝智劝某不成,必会监视于某,某一举一动他都会注意,妄动岂不是打草惊蛇?既然陆城军有关注,咱们不动就是对陆城军最大的帮助。”
“喏!”
阴夔心道:又学一招。
阴斐见阴夔明悟,道:“当然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你把这绢帛无意间落在花园内。”阴夔皱眉:“这是?”
“何后的谕旨大意!”
阴斐道。
阴夔点头又皱眉,为何丢在花园内?
阴斐轻笑,阴夔恍然大悟,陆城军既知道这是祝智有阴谋,祝智监视阴斐,陆城军岂会不监视阴斐?
落在花园里就是给陆城军传消息了,不管传不传得出去,阴斐都是站在刘备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