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一一讲明,某家也好回复许大人。”
清机道人问道:“不知这三位何时故去?”
曾豹说道:“据说是七八日前。”
清机道人抚掌说道:“那便是了,贫道近一个月都在观中静诵黄庭,并不曾踏出观门一步,此事观中数十人皆可作证。”
曾豹眉头一皱,不再询问清机道人,转头盯着白城说道:“你近日都在何处?”
白城见清机道人有问必答,也有样学样,说道:“在下前些日子在青羊府中住了几日,近十余日都在九仙观住。”
曾豹追问道:“你在青羊府时,可曾去过玄龟堂?”
白城说道:“在下确实去过。”
曾豹闻言,目光一凝,单手搭上横刀,杀意如山如海,渐渐蓄起,压向白城,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刺白城双眼,口中一字一顿,说道:“卢剑山是你杀的吧!”
白城只觉得遍体冰凉,就好似林中野兔被虎豹等猛兽盯上一般,思绪都要冻结,若是半月之前,被这股杀气一压,只怕心中再也藏不住半分秘密,但他如今已念动大成,修成了武道心念,虽然慑于曾豹的杀气,心神运转不畅,但也非毫无抵抗之力,轻声说道:“曾将军说笑了。”
话一出口,曾豹猛然放声大笑,将冰冷杀意,化作一汪春水,说道:“既然你们都说不是,那便不是吧,也不必紧张。”
说罢,曾豹转身大踏步走出花厅,头也不回。
白城见他离开,不禁愕然,曾豹能将一身杀气陡然消融,武功之高更在自己最初的估计之上,如此修为定然是心思果决之辈,办事万万不会虎头蛇尾,但他刚才竟然只是虚张声势恫吓几句,便就此离去,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白城扭过头去看清机道人,见清机道人面上也露出不解之色,但随即又好似想通了什么,却不说话,只是用右手食指轻轻在茶碗一沾,用茶水写出“无妨”两个字。
白城一怔,便知清机道人已经知道了什么,连忙也沾着茶水写了个“问”字,再去看清机道人,却见他轻轻摆手,不再写字。
白城正在奇怪,忽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音传来,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行人从远处向花厅走来。
这一行人约么有七八位,走在最前面的两位,一位面如冠玉,绯衣青锋,虽然面色温和,但一举一动极有威势,显然是久居上位之人;他身旁的一人,却是一身软甲,身高十尺,背后一面血色披风,虽然身材瘦削,但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凛凛生威,正是血焰军的统帅周定远。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官一道,这名官员看年纪四十有余,面容消瘦,颏下五绺长髯随风飘动,颇有几分儒雅之相,从身上官服品级来看,当是此地的主人,青羊府的娄知府,与他同行的却是玄龟堂堂主张乾灵。
这四人走在前面,一名将官带着几名军士,紧紧跟在身后,似乎是要保护前面那位绯衣人的安全,这名将官便是刚刚离开此地的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