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不亲眼看到她跟往常无异,他的心是定不下来的。
云修寒一直都强撑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强撑,只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为他的强撑而落泪。
江恩重跟乐无忧也来的很快,两个同样俊秀的少年郎衣衫与发丝都因骑马而有些凌乱,但他们却都没在意这些。
花锦程红着眼眶站在一边,尽管身上已经多了几件衣服,但她还是觉得彻骨的冰冷,若不是她前几日的任性,云修寒是不是就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越想,她便觉得自己心中的慌乱越重。
‘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她默念着,脑海里经常会浮现的那个声音却没有再出现了。
花锦程抿着唇,泪水滚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落地无声。
“无碍。”
江恩重跟乐无忧同时开口,看到花锦程的模样的时候俱是一愣。
江恩重垂眸到了外间开调养的方子,乐无忧微微垂眸,压下了心中的酸疼跟苦涩,“别哭了,他没事,只要好好调养,不到三日就能恢复过来。”
乐无忧捏紧了手指,当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女孩儿都没有落一滴泪,如今却是为了别的人泪流满面,他该说花锦程幸运还是云修寒幸运呢?不过左右他们两个也不分彼此。
“晋王……你真的看准了?”乐无忧迟疑的道,天下家族贵胄最为看重的也是权利,更不用说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了。
当今陛下身子不好,皇子年幼,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他真的有个什么意外,晋王难道就不想争一争这天下吗?
乐无忧不喜权利争夺,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一个愚昧无知的。
“他是为了我才落到了这种境地。”花锦程失神的低喃,“无忧,我活了那么久那么久,其实,连我生父都没有对我如此好过。”
花荣的好,只存在于她年幼的时候,父亲会抱着她,会哄着她,会让她揪胡子,会让她扯头发,慢慢的,她长大了,后来又嫁给了李烈,父亲也就不见得那么好了,因为他的好给了叶丽棠,给了那个毁了她的女人。
“不管我有什么选择,这一生,我都不会做害云修寒的事儿。”花锦程的眉头微微蹙着,泪珠滚落,她捏紧了手指,像是在宣誓一般,“即便我再落入了地狱,也绝不会损他一分一毫。”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但其中的坚定却令人动容。
乐无忧的嘴唇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云修寒铁青的面容上,“他值得。”
三个字像是承认了花锦程的坚持一般,乐无忧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因为他确信自己绝对做不到如同云修寒这般境地。
三日的确能恢复过来,但恢复的程度也只是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云修寒这次的创伤,没个两三年别想养过来,对于在刀尖上过活的人,这种情况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一段虚弱期就像是将柔软的脖颈暴露在了敌人的眼中。
“锦程,你要装一段时间的病弱了。”乐无忧肃声说道。“我同恩重会留在锦园,也会从医馆中取药,至少半月,你不能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