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骄接着惨嚎求饶,但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完,就又僵住了。
“宁老爷,可以了。”
眼看着那棍子就要落在宁天骄头上的时候,石七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宁天骄双眼一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这不孝子,不孝子!”宁河瑞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眼睛里都是血丝儿。
“说到底我家主子也没受什么委屈,您打的也太狠了。”石七笑眯眯的将棍子咔擦咔擦就撅成了好几节。
宁河瑞看着儿子那小身板儿,再瞅瞅石七脸上那遗憾的笑容,觉得自己的骨头缝儿也开始疼起来了。
“只是昏过去了,宁老爷先在这儿小坐一会儿,等宁少爷醒了,我再通知您。”石七拎着胸口的衣服就将人拽了起来,灵雪麻利的将人的双腿一搂,两个人抬着就进了屋子。
宁河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调节了一下气息方才走进了屋子里。
什么情况?
宁河瑞一进门就惊呆了,谁能告诉他那个一席白衣薄纱蒙面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若是喜欢看梅,就让人折了梅花放屋子里瞅,谁惹了你,尽管让石七去将人杀了便好,自己别动怒,身体本就不好,没几年可活的,你这是想突然暴毙吗?”
杀了便好!
宁河瑞一个激灵,突然觉得花锦程还是太善良了,要是搁这位的身上,他全家的人是不是都就没了?
“如今都到快到年关了,前些日子的布施让账上本就没有多少钱了,我全靠着女人坊将这个空缺补上,若昨日真的被他们闹成了,那我怕是就不会被父亲发配到庄子那么简单了,那些人,可能会恨不得将我给吃了。”
花锦程鼻音浓重,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宁家也实在是……”
宁河瑞听那年轻人如此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江恩重不是在你家里吗?随便寻个由头将人往大牢里关个一年半载的,也省得给你添堵。”
“我的爷哎,事情哪儿能这么简单。”花锦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您在济安城那是一手遮天……”
“宁老爷,您来了怎么不进屋?”
梨儿的声音让花锦程止住了话头。
宁河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缓步走了进来,“这位公子是……”
“不过就是一个游方郎中罢了。”云修寒轻笑一声,随意的说道。
宁河瑞抬眸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整个后背就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连忙垂下了头,“锦程姑娘,来,来年开学,我书院需要一批新的衣服,您看……”
“宁老爷是想从我锦云坊定制吗?”花锦程坐直了身体,神色之中没有任何的意外。
宁河瑞看她的模样,心中的忐忑瞬间就去了大半,知道这件事儿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锦娘大度,老夫都不及矣。”
“不过就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教训一下也便过去了,始终都抓着不放,那倒显得自己也是一个孩子了,岂不让人看着发笑?”
花锦程探身替他添了一杯茶,“宁老爷,请。”
“花家有锦娘,何愁家业不兴!”宁河瑞赞了一声,想着自己家的那两个,简直就不堪入目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