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什么苦,遇到这种突发事情一时之间束手无策也是正常。当下道:“姑娘也不必太过自责,或许她们并没有生命之忧也不一定。”稍顿了一下复道:“后来你就易容乔装成赶车那个人,而他就躲在车厢里?”
“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天我们在客栈里做了调包,天没亮就急急赶路。在杭州城外的柳树林,那些蒙面黑衣人就把我们拦住了。当时为了方便脱身,早已商量好,由她们把黑衣人引开,我就趁机逃走。当时那带头的说让我们在杭州城暂住几日,之后自会恭送我们回山庄,其实不就是挟持吗,没说几句,双方就交上了手,韦妈妈她们一把战一边往后退,我只能装着很害怕的样子缩在车辕上。当时天色未明,他们一时也未有察觉,便只留了两个人下来,其他都追了过去,我找机会把那两个人解决了,就一路驾车狂奔,没想到还是在半道被追上了,蒙你仗义相救,才得以脱身。”
“当时姑娘说有要事在身,想必是急着回山庄,却又为何在此逗留。”
“你我别过后,我一路走,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心想血魑门既然如此深谋远虑,就绝不会不做第二手准备,沿途还不知有多凶以自己的力量恐怕无法回到慕容山庄,却又不知何处寻帮手,后来我刚好瞧到麒麟刀,认得这是我爹当年赠予一个少年的。我想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们不会贸然动手吧。因而在此等候,斗胆请求恩公能助我一臂之力,护我回山庄。”
“在下此次本来就是要到慕容山庄送封信给慕容庄主,方才半道上也正是听闻姑娘是慕容山庄的人才出手相助,现在自然是义不容辞。在下路上结交了一位朋友,若有他相助,则更是万无一失。”
“不知恩公这位朋友现在在哪里?”
“他正在楼下,还有带头拦截姑娘的屠断也一并在楼下,姑娘可以问问韦妈妈等人的情况。”
慕容姑娘喜出望外:“如此我们赶紧下去吧。”
两人下得楼来,善缘和尚早等得不耐烦,嚷道:“你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又不是见姑娘,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罗嗦的。”
慕容姑娘闻言,面色不由一红,好在易了容,众人并未察觉。
小马对那和尚道:“这位是慕容庄主的女儿,此次回家路途凶险,想请你助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慕容姑娘?”和尚摸摸光头,想起刚才的话,表情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转而道:“慕容庄主说来还是我师徒的恩人呢?当初我师徒常蒙他济助,如今既是妹子有难,和尚我自当鼎力相助。何况和尚最爱凑热闹了,你不叫我我都要跟着呢。”
“多谢善缘师傅。”
“你叫我和尚就行了,我最受不得这些斯文”
“如此就恕小女子唐突了。”慕容姑娘略一抱拳,转而对屠断道:“恶贼,今早那三人你们怎么……怎么处置了?”眼神既怀了希望又有害怕。
“老夫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早上明明就是你带人拦截我们。”慕容姑娘眼泛泪光,情绪激动。
“我早上将她们制服,发现不对劲就追来了,她们或许被杀或许被带回去我并不知情。”
慕容姑娘满脸失望,一时茫然不知再说什么。
小马道:“她们是死是活很快就会有答案的,现在关键我们应该赶快赶到慕容山庄,把一切禀明慕容庄主,也好做出应对之策。”
“对对对,妹子我们先赶路吧。”
慕容姑娘茫然点点头。
此时雨已渐渐停歇,天空依然阴沉。结了酒钱,众人走出酒楼,牵了坐骑,便取道直奔慕容山庄。行不过十余丈,前方突然起了骚动,行人纷纷避走两旁。
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干瘦老人立于道中,面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满头乱发披肩,手执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站在那里,似已沉沉睡去。两人应该已在雨中站了很久,但身上衣裳却是干的,那细碎的雨滴落下来却全在距离身体约莫一寸的地方改了方向。
他们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似乎风稍稍猛一点都可以把他们吹走。可是远在十丈外的小马,却分明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