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周围的人都惊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旋风似的转过身来,一见张萌萌和银尘那一身魔威阁的装束,登时本能地就要拔剑了。
“大胆妖魔,竟敢在此吵闹!”方天航的声音稳稳当当地传了过来,让张萌萌本能地一哆嗦,入体四重高手的威压加上常年在县城里草菅人命的官威,使得张萌萌和她近旁的那些小门派中的魔道弟子们,都有点畏缩。银尘感觉到了张萌萌的惧意,毫不犹豫地从她身后钻了出来,仿佛一只护着母鸡的小鸡娃一样将张萌萌护在身后。
“大胆杀马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影响市容!也不看看你们的着装……简直有伤风化!”银尘学者方天航的声调回敬道,其实刚才那一嗓子,他是故意的。
银尘可不会想神剑门是个什么势力,他只会想自己一招骇入,神剑门就得变成神爪门了,何况这些所谓的正道弟子不过就是入体三四重的实力,在他银尘大法师冕下的面前还能翻天了不成?
周围的人都停住了,向上顶涌动过去的人流暂时凝固了,许多其他门派的人都很好奇又很幸灾乐祸地围观着事态的发展。在他们看来,银尘根本毫无修为,真不知道哪片药吃错了,居然敢来挑衅神剑门的真正首席。
方天航分开他的随从们,一步一步走下来,从山道上器宇轩昂地走下来。他的每一步都浸透着一个县令的官威,和一个入体四重的高手的威压,一步一步累加起来,他走到了银尘面前,就这么毫无阻碍地一步步慢慢走到了一位三级魔导师的面前,相互之间不过两尺距离,他并不知道,或者说在场没人知道,那是一个魔法师最大的忍让,施舍和怜悯。
“小子,你想死吗?”方天航站在银尘面前,故意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有气势,很能衬托自己高大形象的姿势,这个姿势还必须足够另类,必须和其他正道门派甚至是神剑门中的同门师兄弟完全区别开来的姿势。他不知道他那个姿势在银尘眼里显得特别傻帽。
“我想和你决斗,就现在。”银尘的话有点不着调,却直接命中方天航的要害。摆出一副高大上的姿势,甚至身上已经散发出一阵阵微弱的罡风的方天航,被银尘这样一句话说得愣了足足三秒,然后才发出一阵自认为很豪爽,实际上很二逼的,抽风一样的笑声。
“嘎嘎嘎嘎嘎!”他原本想发出一阵可以让在场的其他人产生共鸣的哈哈大笑,可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仅仅是一阵阵野鸭子被老鼠啃了脚丫子时发出的声音,银尘被他这么一阵笑声弄得连连后退,仿佛在声波武器下迟了大溃败的逃兵。
“笑死本座了!嘎嘎嘎嘎!各位,各位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的同道们!看看吧!看看魔威阁究竟出了一个什么可笑的家伙!自己半点修为没有,居然跑来和本座决斗!小子,你爸妈给你讲过什么是修士吗?”方天航仿佛遇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夸张地大笑道,围观的正道修士们也配合着哄笑了起来。方天航一边大笑着,一边暗暗鼓动起全身的罡风,一道道仿佛雷云一样的深绿色的团块状罡风从他身上冒出来,旋转成一道道绿色的流云,仿佛乌云压成一样向着银尘压迫过去。
常理来说,此时毫无修为的银尘应该白这股缓慢的,具备极大压力的罡风压迫得跪倒地上才是,可是这股罡风在接近到银尘身体五寸左右的时候居然凭空消失了,除了张萌萌,其他人都只看到银尘被深绿色的雷云一样的罡风笼罩,包围,甚至吞没,可就是没有看到他被迫下跪,更没有听到他在罡风中蕴含的巨大推力下被挤压得骨骼变形时发出的咔咔声和惨叫声。
黑暗魔法·无形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