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好像没看到她。”白茶隐隐意识到不对,“主子的意思是……”
庄昭把书折了页放到一旁,突然道,“我有好久没去给太子妃请安了吧?明儿咱们就去正殿走一趟。”刚好把两个人处理了。
太子妃最近都有点不顺。
当然这种不顺在她看来,就是从庄昭她们入宫开始的。
林嬷嬷端过补药,太子妃一把推开,“天天喝也不见得有什么用。还喝它干嘛,什么太医秘方,还不如我们家那里的生子药管用。”
林嬷嬷洒了一手的药,叹了口气,把药擦干净了,一句话都不说。
太子妃反倒不习惯了,“想说什么就说,嬷嬷现在也不想理我了?”
一个“也”字,说出了哭腔。
“奴婢该说的都说过了,娘娘还想听什么?”
林嬷嬷心里也有气啊,你说说,苦口婆心劝她好好对待张碧玉她们,起码面上得这样吧,她不听。
劝她不要急躁不要轻举妄动,她也不听。
现在倒是想听人劝了,早干嘛去了。
太子妃道,“皇后娘娘不见我,嬷嬷也不给我出个主意。之前去母留子可还是嬷嬷教我的呢。”
林嬷嬷仿佛不认识太子妃一样,深深看了她一眼。
太子因为这个主意,冷落太子妃,甚至对皇后也有些不满。
皇后为着和太子之间的感情,只能疏远太子妃。
现在太子妃说这句话,是在给自己施压呢,还是随口一说?
第一次,林嬷嬷觉得,自己一直看轻的太子妃,也不是那么胸无城府。
“皇后娘娘近日也烦着呢,恭顺贵妃的事,娘娘也不是不知道。”林嬷嬷重新打起精神道,”娘娘当务之急,就是好好保住张氏的孩子,靠着孩子,在殿下那,好歹也能存下几分情分。“
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太子妃撇撇嘴。
如意小步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娘娘,他们说张氏好像动了胎气,闹着要请太医呢。”
太子妃立起眉头,“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她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你派人去请太医,我去看看她。”
张碧玉虽然被禁了足,但是一应供应俱全。
太子妃急匆匆赶过来,走进殿里明显感觉到一阵凉风。
张碧玉苍白者脸躺在床上,身上搭着被子,旁边凳子上还散着染血的衣裤。
太子妃问春夏道,“怎么回事?”
春夏犹豫着道,“主子刚刚写请罪折子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这得多不小心?
林嬷嬷抬抬眼,看了眼圆润的桌角。
“姐姐,我是被冤枉的”张碧玉伸出手紧紧抓住太子妃的袖子,用力撑起身子,“那包五石散根本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我,姐姐,你帮帮我。我是无辜的,你去跟殿下说说好不好,我还有孩子呢”说到孩子,她的声音更有力了。“我的孩子你一声母妃,他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姐姐,你帮帮我吧,啊?”她祈求地看了眼太子妃,慌乱道“我保证,我不会再对你不敬,以后你说东我一定不敢往西。”
居然求到太子妃这,看来张氏也实在走投无路了。
还是那句话,早干什么去了?
太子妃没理她,去掰她的手,结果张碧玉祖攥得太紧,她怎么也拉不开。
“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她板起脸不耐烦地道,“你要是不想保住这个孩子也容易,我让人端碗堕胎药给你,省的多烦。”
张氏一听就松开了手。
孩子是她最后的保命符了,绝不能有闪失。
刘太医很快赶了过来,开了几幅保胎药,偷偷对太子妃道,“大人身子太弱了,恐怕孩子会受影响。”
一个病罐子孩子,可不是太子妃想要的。
她立马吩咐春夏道,“以后端过来的饭菜,你主子少吃一口,你就一天不许吃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给我让她把饭吃下去、”
春夏吓得连连应是。
太子妃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张碧玉,才转身往外走。
路过西侧殿的时候,她站住了脚,下巴一抬,吩咐如意道,“去喊门,就说是我来了。”
庄昭没想到这说曹操曹操就到,起身来迎她。
“姐姐吉祥。”
太子妃搭着如意的手,眼睛在她头上盯了一会才道,“吉祥。妹妹老也不来我这正殿,只好我来见见妹妹了。”
庄昭屈着的膝盖又弯了几分,“是嫔妾的错。”
认错认得干脆利落,太子妃都不知道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