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奴隶的家伙,虫族里典型的女权至上主义母系社会。她们热衷于勾引一个个看得上又愚蠢的男人,将他们引诱到自己的巢穴内,交配后要么吃掉、要么储备粮、要么遗弃在外,只有男人中的极强者才会被她们分享出去作为公共财产,并以征服他作为是自己魅力的体现。
临走前,那蛛人还不忘丢下一句:「不过要常来看我哦,我好寂寞的。」
我闭嘴不言。
离开的背影,是那个蛛人一根链子牵着她族群内生下的男蛛人,就像是有一个坏主人的看门狗一样,坏事好事全在「狗」的身上泄愤。
「如何,这个。」某个身高两米的家伙在我的背后出现,我不去回头看他,只凭声音、只凭熟悉、只凭气息我就知道,是梵。
「十个不到十五岁的男孩,这个还挺容易搞定的。」我说:「不过这家伙上星期吃了一条幼黑龙,你教给我的,龙族生育能力低下,而且黑龙最小心眼,我怕这个蜘蛛活不到收货的那一天。」
梵摸摸下巴:「那就直接吃掉吧,好歹是一只蜘蛛,应该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我抿抿嘴,低头回应:「嗯。」
十个人类男孩我没去抓,因为今晚就是我们的收割夜。
蛛人嘶声裂肺地在惨叫,但是她没有问为什么,在地下世界,死亡是随处可见的,也许在任何场合偶遇一个饥饿的疯子,一个眼神就足以给他吃你的理由。
梵是恶魔,恶魔喜欢吞噬灵魂来获得成长和饱腹感。我也曾经在梵的指导下吞噬过一个灵魂,但是我没有堕落成恶魔或亡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吃的那个是植物灵魂的缘故。
红月草的灵魂很甜,可惜梵不喜欢吃甜食。
梵喜欢辣的,还有苦的,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原装辣椒酱和黑咖啡的味道差不多吧?可是辣味要灵魂在幸福来临的那一刻死去才能保持,而苦味却需要痛不欲生的爱才能产生,越悲哀,灵魂越苦。
幸福可以通过人造的,只要去找那些很容易满足的家伙完成一个愿望就行了,而苦味,我在考虑自己。
梵微笑着像个贵族中的贵族,他用幻术变出一身裁剪得体的衣服,束腰收腿,线条流畅精致,身上的肌肉被衣服绷紧,深邃的黑色中一股子和之前豪放张狂完全不同的奇特感觉。
梵说,这个叫礼服,是地面的高等贵族才会穿的玩意。
我点点头,当然,必须得是高等贵族,如此完美的衣服。王帝那样臃肿的衣服不适合他、将军的铠甲他不需要、低等人的服装根本不配,只有这一套,恰到好处。
恶魔微笑着变出一顶帽子带上,然后用手里的拐杖刺穿了蛛人的心脏。
深呼吸吸走了蛛人的灵魂,他转身面对我一个鞠躬。
「请让我为您服务,我的雇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