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清把这封信看了三遍后,把信放在一边。 她眉头微蹙,坐在那里,思索着这封信意味着什么,她的第一个念头是,疯人院有很多猫腻,这一封非常简短的信足以说明问题。张正义让疯人院更改他侄子的病历,似乎是用药品威胁。
但是陈演给她这封信又能证明什么?她似乎没有理由去请求所长夫人让她的丈夫放与她毫不相干的一个人出来。她努力思索着要不要帮这个小斌,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淑情对着话筒轻声说。
“你好,淑清。我是陈贤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哦,你好!”淑清说,她的声音比刚刚高了5度,以表示她对她的来电非常吃惊。
“不好意思,我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见你一面。”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急促。
“哦,哦,可是现在很晚了,”淑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然后马上说道:“你在重庆?”
“是的,我是专门下来找你的,如果可以,希望现在可以见一面。”
“可以,当然可以,你在哪里?”
“菜园坝。”
“你来我家里吧,你记下地址,如果找不到,你坐一辆出租车,到了你给我电话,我来付车费。”
“南岸区四小区大明街8号,好的。我记下了。”
放下电话后淑清一直在焦躁的等待陈贤惠,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淑清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挂掉电话后快的下楼区,在楼下看见了出租车和陈贤惠。
“我本来想自己支付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贵!”陈贤惠尴尬的说。
淑清望了一眼司机,看了看了车内计价显示器,然后掏出一张3o元递给司机。“没关系!”
“大妈,你不会连数字都看不清吧!”司机一脸恶狠狠的样子。
“从菜园坝过来3o块都多了,非常感谢您带我的朋友转了转了。但我不认为这是她的要求。”淑清非常冷静。重庆有些出租车司机就是这样坑蒙拐骗一些看上去不熟悉路的外地人,明明1o分钟非得绕3o分钟。淑清最看不惯这类人,“我这个老太婆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很有耐心,而且我有的是时间。”
“我他妈真是触霉头。穷都不要坐出租车,个人走路,又不远。”那司机咕哝一声,用力一轰油门就消失在了转角。
“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特别是在城市,其实有很多时候我很怀念乡下生活。”淑清挽着陈贤惠的手臂,往回走着。
“你可以回来,你们家的房子还很新。”
“哦,是的,这要感谢夏大妈。”淑清笑了笑,“来吧,进来吧。我就住这里,三楼。”她走在前面带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她转身看着陈贤惠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怎么来的,好像没有这么晚的班车了吧!”
“我搭了一辆运蔬菜的货车,司机很好心。”
“我们到了,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我的家里,我们有一晚的时间来谈话。”淑清愉快的打开门。进到屋子后,她为陈贤惠泡了一杯蜂蜜柚子茶,让她坐在她刚刚坐的凉椅上,风扇依旧在呼呼的吹着。陈贤惠刚一落座就说明她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