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检查,最后现她的染色体有部分突变,结论是李珍患有严重人格分裂,而这是她天生的,她的基因里就有这个东西。安夫人说的有些模糊,她说她不是医生,没有办法仔细给淑清解释清楚,她想告诉她的是,李珍是一个患有人格分裂的病人,曾经严重到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当然安夫人没有把李珍送走,她清了一个精神科专家到家里来为李珍看病,经过治疗李珍好了很多,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还去了大学。但是医生说如果受到很大的刺激同样可能会回到最初的样子。安夫人非常担心李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就特别拜托淑清帮她照顾,她本人实在没有勇气踏入这个让她蒙羞的地方。可是,安夫人特别把淑清单独留下来告知她这件事,避开了锦鹏,所以淑清不知道锦鹏到底是否了解李珍有病。她想锦鹏是不知道的,否则就不需要她这个老太婆来照顾了。
“不知道,可能朱慧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有些奇怪……”锦鹏说,他的眼神即悲哀,又具有嘲弄性。
“噢?是吗?”淑清看着他,目光犀利。
“前天的时候她在这屋子里像疯似的用一根凳子猛砸自己,嘴里还叫着她终于把胡笙砸死了。”锦鹏说到胡笙的时候很轻率。“但是昨天我们在朱慧的葬礼现场见到胡笙了,噢……我不知道。”锦鹏说着又停下了,他太阳穴的青筋爆出,淑清不只看见他这个样子,他生气的时候青筋总是爆出。
他沉默了大概5秒种,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但最后他抬起头来看着淑清,微笑着说道:“没事。”
淑清本想问他李珍以前是否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他给他们的谈话画上了句号。淑清看着锦鹏,并不想结束谈话,离上床睡觉的时间还早。于是她说道:“我昨天去二郎见了一个朋友,我想你可能对我的这个朋友不感兴趣,但是我总想找人聊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聊聊,我这个孤单的老太婆多么可悲,连聊聊的人都没有。”
“当然可以,你当然可以和我聊聊。”锦鹏说,他把凳子拉的离淑清近了些,前倾着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听说过其慧制药吗?”淑清说,她皱起了眉头,好像在解一个很难的谜题。
“呃?什么?其-其慧?其—其慧制药?呃,没,没有,没有听过。”锦鹏突然直了一下身体,淑清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些错手不及。他回答的有些结巴。锦鹏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是淑清对他的评价。
“噢,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保心丸吃完了,今天听镇上的人提起说这个厂生产的药品非常好,让我试试。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精神也有些恍惚了,说话总是对不上时间,总要过很久才反应过来上一次谈话的内容。”淑清说,她非常明显的表现出了无能、衰老和颤抖。
“噢,您可得保重您的身体。”锦鹏说道,早先的尴尬已不复存在。他伸出一只手,盖在淑清放在膝盖上的手上,变的亲切起来。“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那位朋友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