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内监的头一号了,宫里悄声无息地死几个人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皮良在关押中有寻死的意图,可惜,看守他的缁衣卫比郁辰有经验多了,郁辰没能阻止造谣言的小内监去死,缁衣卫拦住了皮良。
皮良嘴硬,咬死了不是他给皇后出主意开宫门的,邵英下令,昨夜守宫门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下狱。
邵英道:“我只给三十个名额,只有三十个人可以从狱里走出来,想疑罪相隐的就都死吧。”
邵英这是要守卫们互相揭,驻守宫门的有多少人那,只有三十个人可以活,为了能活下去,互相连亵衣都揭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缁衣卫又报:现了东宫派去太医院的内监,在靠近太医院的一处水井里,人早硬了。这水井很窄,只容一个水桶上下,不存在失足掉进去的可能,这人是被人大头朝下塞进去的。
沈栗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这仍不能替东宫证明什么,但对太子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其实这人是为了太子妃请太医去的,可如今正好说是为了太子烧伤去的,证明太子的确向太医院求救过,太子总不会派人去太医院找人帮着他逼宫吧?
霍霜疑道:“去请伴读的人都没事,怎么去请太医的人却死了呢。”
沈栗道:“因为对方不需要太医出场。他们放伴读进入东宫,是为了把太子谋反的罪名坐实,而我们这些伴读都是太子的人,正好一网打尽。而太医入宫则会在太医院留下医案,这会使他们的计策出现纰漏,谁在谋反时还顾得上找太医呢?”
雅临郁郁道:“奴才不懂这些个,奴才就想知道,他们怎么不许奴才去伺候小爷呢?那些人笨手笨脚的,怎么知道小爷的要求呢,奴才一想到小爷如今伤的……伤的……”
雅临说着,竟流下泪来。
太子身上的伤还是雅临下的手,虽是太子逼他,雅临也内疚不已,尤其现在又传来太子高烧的消息。雅临心里后悔当时听了太子的,其实当时照雅临的意思太子身上见个伤就可以了,但太子坚持必须是重伤,越重越好。
雅临是打小伺候太子的,亲手把太子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儿伺候到如今,心里知道自己是奴才,感情上却把太子当做唯一的亲人。
看到如今太子遭这个罪,心里又是恨那不知躲在哪暗中设局的人,又是恨自己,怎么当时小爷和皇后娘娘决定开宫门的时候自己就没拦着呢?要是自己当时看出皮良的“建议”没安好心,那还会有这么多的事?
想着,雅临又去看沈栗,心道当时东宫众人都被失火和小内监的谣言唬住了,只有沈栗看出了其中蹊跷,要不是他,太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若是能过去这个难关,以后要劝小爷多听沈栗的意见。
沈栗见雅临盯着他,以为雅临还是想去照顾太子,无奈道:“雅临公公,如今局势未明,东宫所有人都在怀疑范围内,为了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我们这些人是不能接触殿下的,你放心,如今伺候殿下的都是皇上特意挑的,可能不太得用,但绝对可靠。”
雅临眼泪汪汪道:“奴才省的了,沈七公子,你说,咱们小爷不会有事吧?”
沈栗长叹一声“如今咱们是尽了人事,剩下的听天命吧。”
众人沉默。
到了中午,众人竟还得了顿饭吃,一个太子后来在棋院里挑出来的,叫夏兴的“谋士”喜道:“竟还给我们准备了饭食,嘿嘿,看来局势是朝着我们有利的方向展了。”
众人听了都有些高兴,纷纷落座,从昨夜到现在,众人滴水未沾,又都担惊受怕,身体弱些的早支撑不住了,不过硬挺罢了,如今得了些“利好”消息,稍微放下心,先用些再说。
沈栗见雅临仍闷闷不乐,不思饮食,劝道:“多少用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你,到时候饿坏了,反而出不上力。”
雅临含泪道:“也不知我们小爷醒了没有,可能进些饭食?奴才想到小爷仍在受苦,就吃不下。”
霍霜怒道:“我就不爱看你们内监哭唧唧的,还以为自己是宫女了?太子殿下有难,你不说振作精神想法子,偏学女人哭天喊地,能顶什么用!”
霍霜算是太子的表亲,训斥雅临倒也勉强称得上有资格。
雅临虽是太子身边总管,有些傲气,他如今心思正乱,听了霍霜训斥,不禁怒道:“奴才哭不哭关霍大爷什么事?霍大爷饿了只管吃去,休要教训奴才!”
霍霜大怒,和雅临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
沈栗哭笑不得,这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只好上前劝架。
其余人要么和霍霜他们不熟,要么根本看不起雅临一个太监,加上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劝架,都躲得远远的先吃着。
沈栗三人没想到,就耽误这么一会儿工夫,竟救了三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