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安安静静地饭,没持续多久,隔壁院子就遣人来喊了:“四小姐,何老爷派人来催了,说是那边就要开席了,怎么还不见小姐过去?”
柳金蟾哪里还顾得上吃,立刻放下筷子,只命人给她打包几个易带的糕点给随身放着,人就开始忙忙地更衣,脚步匆匆地赶着出门。
柳金蟾一急,北堂傲也跟着急,跟着柳金蟾团团转,又是拿袍子,又是系冠带的地张罗。好容易把柳金蟾送出门上了马吧,北堂傲回身刚坐下拿起筷子,后知后觉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说这金蟾一去城里,城门就关了,金蟾晚间在哪儿过夜?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北堂傲也顾不得吃没吃好,吃没吃饱了,起身就喊打包,拉起三个还都抱着碗儿的孩子开始张罗要跟着柳金蟾进城。
这手忙脚乱的一通折腾,不待柳金蟾出门一刻钟,北堂傲也巴巴地带着孩子,搬家似的,装了合家大小几马车的寝具茶碗等随身之物,携家带口地追着柳金蟾往县城一路颠簸而去。
这下,有意思了,院里就只剩了突然没了事儿的福叔和陪房的老仆人。
干嘛呢?
难得主子和女人们都不在家,一起偷着乐呵呗!
几个老男人,一并坐在院子里悠哉乐哉闲吃茶,品品小酒酒,才聊到兴致高时,忽然就听门外“啪啪啪——”敲得好似有人来抄家了一般,并伴有女人们的吆喝:
“开门——开门——”居然还有人拿脚来踹。
这是?
正坐在当中的福叔不及反应,那帮土匪似的人们就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去,直奔内院而来。
其余老仆人都惊得纷纷起了身,拿了各自的家伙,福叔一想这院里眼下就自己最大,若是也惊得站起来,岂不是扫了爷的威风,便暗暗取了自己的夺命锤,搁在身体的两侧,一副大老爷的模样,方方正正地端坐在众人中央,俨然是个一家之主的模样了。
福叔正要想是不是柳家那前被柳红撵出去的大女儿德闻,柳红在县城办酒扶正何幺幺一事是他女人的主意,所以眼下带着族人们来家闹,但他一抬眼,就忽然那头刚出门不见多时的抱瓦忽然在那边墙冒了出头,神色难掩惊慌翻过来,心里就凉了半截,心知:
该来的还是来了!
深吸口气,他少不得稳住自己的心神,果见匆匆跑来的抱瓦在他掌心放了一方绘了一朵紫丁香的绢帕,气喘吁吁地道了句:
“夫人说,你就是四姑爷!”
福叔先是眼一瞪,然后脑中立刻就浮出那日妻主福娘与他说:
说是因初到那日,是他替落跑的爷,主持柳家秦家大老爷丧礼筹备诸事,现在各小那日来家的商贩都在盛传,说他就是柳家四姑爷——
妻主还说,夫人道莫要澄清,将错就错,将来指不定能救爷一命,也能助柳家避过一劫。
思及此,福叔心内一凛,眼观周围的几个老仆人,老仆人都是族内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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