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潘氏着急。
“听见没?赶紧去收拾!”柳金玉眼一瞪,吓得潘氏赶紧含着泪去开箱取衣裳。
“你……这么晚,能去哪儿?”潘氏手抖抖地试探着轻问。
“哪儿——也比在这家抽窝囊气好——撵我走——好啊,我就走,将来风风光光回来,让他们想巴结咱们都没马屁可以拍——
快——收拾,你也收拾收拾,我们一起走!”柳金玉靠在椅背上,不住地打着酒嗝,也不知她说的是真呢,还是梦里的呓语了。
“这么晚——咱们——咱们夫妻能去哪儿?”潘氏抖着手再次试问。
“大姐哪儿?”柳金玉深呼吸一口气候,忽然就打起了呼噜,这才让心惊胆颤的潘氏稍稍地歇了口气,但……谁想,次日一早,柳金玉一醒来,不等哪边做早饭,就逼着他收拾所有家当,离开了柳家,若非哪边李贵起不起来,不然李贵和也得一并让柳金玉带走,怎么说呢——
柳金玉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对自己娶的男人还是有点责任感的,所以她临走时,还去看了看动惮不得的李贵,毕竟是夫妻多年,还是有点感情,然,脸上虽有后悔之色,但哪个爱动手的人不是打人只求一个爽,打完就后悔,最后想打时,还是要打?
人啊,只要动了第一次手没有惩罚,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更频繁地招呼而来,所以轻易原谅都是对敌人的宽容,对自己的残忍。
“你先养着,待我和你兄弟安顿好了,就来接你!”这是柳金玉一大早,临走时,对李贵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后事如何,暂且不表。
只说这柳金玉大半夜地发酒疯,扯着嗓子骂柳金蟾“吃软饭”“当小白脸”“人家是睡男人,她是陪男人睡”的话,好死不死,正好就这几字不落地全搁在了刚从那边村闹了一场回来的柳金蟾耳朵里。
把柳金蟾气了七窍生烟,待要去和三姐好好理论理论吧,她身怀有孕,稍微有点事儿就累得犯困,北堂傲又担心柳金蟾动怒,一时动了胎气,忙在门边拉着柳金蟾劝:
“你三姐发酒疯呢,你去和她理论什么?秀才遇见兵都还有理说不清,你这会子去,不让人又看咱们家的笑话吗?”
北堂傲连说带拽,愣是强行将一直扶着腰好似不适的柳金蟾打横抱了回来,径直先平放在了里面的床上,一面叮嘱奉箭等人管好门窗,一面将安胎的益母丸给柳金蟾化在了羊乳里给柳金蟾喝了下去,先养养神。
这门窗一关,加上外面的北风呼啸与山里狼群的“呜呜呜”声一混杂,金玉骂人的话,也就变得混杂不清了。
耳不听为净。
柳金蟾虽然晌午饭吃撑了两顿,但一趟出去,一路的颠簸,现在回来疲惫交加,还饿得心发慌,一时也不得闲和金玉生气,三两口喝了羊乳后,微微稳了心神,就躺在枕上让北堂傲给她揉腰捏腿抚肚子,才觉得浑身舒服了一口气吧,就想起了这屋里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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