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压下心中宛若战马奔腾而来的宣战之势,脸上无比平静地俯视矮了他足足一个头的何幺幺,很是慎重地再次重复道:
“女婿在,金蟾在,女婿不存,柳族灭门。公公是个明白人,这话如若传到了金蟾耳朵里,我们夫妻不好了,想必公公以后也将寝食难安。女婿话不言多,只求大家各自安好,互不侵犯才好。”
言罢,北堂傲气场十足地拂袖而去,只余何幺幺继续在回音里发憷:
乖乖哦,他这金蟾死丫头,到底是把人家儿子怎么了哦,居然能把这么个黑煞星也拐进屋里来,早就和她说过,良家妇男不能摸不能摸,这下好了,救个人,“救”——
救屁了,肯定是这死丫头随她娘,借着救人的名,看人漂亮,使劲在水里不知怎么的揩油,不然,良家的儿子能随随便便当晚就睡到了她房里和她做夫妻?没名没分还跟了六七年,养了一胎又一胎,眼下又怀了一胎!
尤其是妞妞那胎,怎么算都是二月里结的胎,说这小情人头一遭见面,在那船上没卯着力地如胶似漆,谁信?
可信不信,有用吗?
人家说了“她不爱我我也爱她”,这猫抓的糍粑,何幺幺终于明白,柳金蟾是怎么得脱不了爪爪了——
还都当外面男人都跟薛青似的,摸两下没事儿?
何幺幺欲哭无泪,恨只恨柳红不学好,还带着女儿不学好,练什么不好,去练那些个不入流的玩意儿,身为男人,何幺幺如何不知道这女婿所谓的“爱”里还参杂了什么样的“离不得”。
何幺幺挠头,挠了半日也是无解,反正……反正都娶进门了,何幺幺左想右想,自己能做什么呢?
也就是旁敲侧击地警告柳金蟾和她男人好好日子,不然……不然他就不认她这个女儿,断她零用,不然……不然他还能说什么?想来女婿帮他,说这么多,也就这么个意思了。
何幺幺叹气,待要想自己要不要去趟厨房,院里又出事了:“老爷老爷不好了,薛家大奶奶和咱们四小姐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何幺幺精神一震:不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么?这金蟾还能和金宝他女人打起来?
何幺幺忙提着袍子就往屋外去,一处屋,天已经暗了,黑漆漆的门外,几处灯笼忽明忽暗的,就隐约见着一个貌似金蟾的女人被她身后的男人拉着,身边几人,连着三四个小不点儿也在那儿挽袖子呈要随时冲上去开打的模样。
“这是怎得了?怎得了?”何幺幺赶紧让王虎扶着他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前去。
“‘怎得了?怎得了?’何季叔亏得你来了,你正好来评评理,我们薛家的女婿不经家里同意,就偷偷偷跑回来奔丧还罢了,怎得?这丧都奔了,还不让把人接回去了?”
薛家也不知哪位来帮着出气的儿子,见何幺幺来了,就先先声夺人地开了口。
“金蟾……”何幺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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