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花也笑着跟着起身,继续打击柳金蟾的自信。
“大姐,这个您就放心!”柳金蟾故意拍拍她大姐的肩膀,“天白啊,在京城呢!上月还和金蟾一起喝酒呢!她,前几年在沙场建了功业,眼下就等着封官做呢!
曹主簿一个小小的代县令算个啥,天白回来,白刀子一提,一刀子下去,她脖子上也就只能剩一口碗大的疤了!”
素知大姐在黑色地带呆得太久,看什么都是无法无天,所以,她说话也学那些个江湖口气,将“律法”暂搁一边,说起了“传奇”故事。
讲法,柳金花不信,但说这些个“江湖传奇”,柳金花立马信得瞪大眼儿:“金蟾,你可别混说!”
“混说什么啊?当年曹主簿就对着天白她男人远远地嘟了一下嘴,结果怎么的?天白夜半就把她吊在了树上不说,还专门剁了这曹主簿一根手指,回去讨好她相公。曹主簿敢怎么样儿?全城都知道的事儿,曹主簿却说什么——夜遭匪盗!”
柳金蟾冷冷一哼完,转身就闲闲地溜溜达达地往那边侧门去。
“回自己家不走大门,怎得?和你大姐说了话,怕娘看见,还改侧门走了?”
柳金花一看柳金蟾走侧门,心里想起刚才金蟾和他吹得什么“柳家永远都是大姐”的话,顿觉得自己真实傻了去了,居然这金蟾的信口雌黄,还差点都信了——
傻不愣登地应是感动了一把!
回头看她大姐就见大姐满脸写着啥的柳金蟾,挠挠头:
“大姐啊,你也真够能猜的!走侧门是真,但和娘无关,没听姐妹说吗?我相公啊让我爹骂回娘家婶子哪儿了!得走侧门!你总不能让妹妹大冬天地去接自己男人,还得爬墙走吧?”
柳金花一顿,想说点什么,无奈她还没出口问点什么,柳金蟾便已消失在了柳家的侧门处,只留下一声那院里仆人的话:
“夫人,怎么才来,爷都要不欢喜了。”
这人和人比,真是气死人!
柳金花看着那随即合上的侧门,这才想起这堵墙后,是娘去年特地给金蟾修来大婚的五间大正房啊——
啧啧啧,真是水涨船高,内侄儿得了婆家宠,连带着跟来混吃骗喝的叔叔婶婶都赶着住上了新房子了!
那似她……
柳金花心内一寒,浮上眼来的是,那几间素日里柳家拿给田上长工守菜地的夏日棚屋!怎么住人?外面刮大风,里面过小风——
哎,这就是明摆着逼她在外另置家业,灭了她重返柳家的心呀!
柳金花闷闷而去。
那边柳金蟾进屋,北堂傲立刻得了消息,赶紧的褪了裘袍,就一骨碌爬回他暖暖的芙蓉大红鸳鸯被,露出我见犹怜的难弃状,巴巴地等着柳金蟾掀帘子进来。
可他等啊等啊,死柳金蟾居然进屋前先去看妞妞练字了:
“妞妞啊,娘近日繁忙,无暇顾及你的学业。不如,今儿,娘给你寻个先生,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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