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什么?神啊,该说点什么?
“……”柳金蟾头大如牛,好半日好半日,才挤出一句,“傲儿……”
“金蟾?”北堂傲瞪大眼,下意识的两手紧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
柳金蟾嘴开了合,合了开:“为妻……”
不及北堂傲一颗心飞出,隔壁何幺幺的声音传来了:“我说金蟾啊,你丫的,起床要人三催四请到几时?亏得你还是个孩子娘……”
滔滔不绝的公公声,骤然而起,北堂傲呼之欲出的心,“咚”一声,落得比石头还快,再度压在了五指山下。
北堂傲抬眼郁郁地去看柳金蟾吧!
死金蟾居然对他傻乎乎地一笑,转身就跟脱兔一般,掀帘子出去唤他爹了——
……气、死、他、了!
呜呜呜,他们父女合着伙儿地来欺负他——
这日子没法过了!
北堂傲脚一跺,牙一咬,决定再接再厉,他就不信他这辈子是当下堂夫的命。
“妞妞,你到隔壁屋去读书,爹让人把哪里拾掇好了。”
北堂傲在屋里对镜修正了好一段时辰,还特意又把刚揉皱了好多地方的袍子也换了,这才故意拿着两身小孩子的衣服,一副慈父般的模样掀帘子从内屋出来:
“囡囡、大宝,看你们又把衣裳沾了油,还不赶紧过爹这儿来把上衣换了。”
“爹爹,娘说给你留的豆腐皮包子,囡囡喂你吃!”囡囡举起肥嘟嘟的小手飞快地去讨好她爹爹。
“娘不说,你就把爹爹忘了?”北堂傲食指微笑着轻点囡囡高高的小鼻子,眼则不经意地故意扫过那头话开了头没个尾儿的柳金蟾,轻轻地笑责见着吃食就只有自己的囡囡。
囡囡立刻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小嘴儿压成了残月状。
当姥爷的都是隔代疼,何幺幺那边正和柳金蟾说那曹主薄家的事儿,此刻一见自己的乖孙挨了说,当即就心疼上了:
“这孩子还小,你何苦这么说她!”
北堂傲立刻心梗,柳金蟾则当即帮腔道:“爹,傲儿他教导孩子呢!常言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囡囡都三岁了。”
“哟哟哟,爹才说你男人一句,你就说了你爹三句不止。哎——这百善什么先,你对你爹有孝心吗?说你有了相公没了爹,你还说爹爹最大,大在哪儿啊?”
今儿屋里没有外人在,不用死绷的何幺幺孙女们面前丢了脸面,立刻就不欢喜了。
“爹啊,女儿对孩子们负责,就是对祖先尽孝,你说,要是金蟾……也跟……似的,养出个大姐来,将来还盼着女儿死了,好分家产,您说,你还能长脸不?”
北堂傲在,柳金蟾担心爹又要拿作伐子,索性就借祖宗说话,丝毫不去接老爹的话把子。
但何幺幺可不是吃素的,一听这柳金蟾话里处处就是维护她男人的,心里的落差大啊,这几日憋在肚子里的火,正恨没出发呢,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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