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养在身边当儿子一般吧,其实也就是天天放在金蟾身边跟前跟后,像个小爹爹似的,再后来金蟾读书,他就是个大书童了,原本啊,婆婆也没打算让他读什么书,但金蟾爱偷懒,没办法,他时不时替金蟾写几个字,应付应付先生,这不,就识了几个字——
就着几个字啊,可损了他的大福了!你猜怎么着?
当年他十六时,来家提亲的都踏破了门槛,有钱的人家比比皆是,随他挑啊!可他呢,傻不愣登的,居然就听了婆婆的话,以为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嫁了那个家里穷得鸟都不去拉屎的薛家。
就因为那个,在咱们家前面主持公公丧礼的疯道长,说什么……说那薛家的大女儿,有官相,将来啊,能考中举人!
就这样啊,好好的一个水葱一样的标致人儿,就嫁进了火坑了!没二年,就饿得跟那细竹竿撑起的骨头架子似的,整个人全走了形!
哎——你说这男人读书,坑人不坑人?损福报啊!”
第一次听到这种逻辑的北堂傲,一时间也有点懵:
这楚月鸿不说吧,他还没仔细想过,这刚一说啊,他也觉得坑,你说他当年要是也没读书,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慕容嫣比别的女武将好许多,不觉得她好那许多,他北堂傲也就不会挑她,不挑她,选了别的武将——像他胞姐那样的,直来直去,一根肠子通到底——
不小心闯进了姐夫沐浴的内帐,最后就乖乖负了责!到现在还一心一意!觉得对姐夫有愧……
……想来就没后来的她脚踏两条船,又得战蛟垂青的事儿——
但……人算岂能如天算,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偏偏就被她那张看似温文尔雅的人皮骗了呢!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
北堂傲心里要哀怨下吧,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姐夫当年未出嫁前,就是鬼谷才子,而且他一直都觉得,他姐当年那夜趴在他塌下,以他姐夫那种心细如发的性子,没道理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吧!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知道在军营里随时会有细作,甚至会因敌情,而导致有人冒冒失失闯进来,所以……他都知道在军营就是洗澡也是穿着衣裳洗,洗好出来,也得穿了上件,才敢去下件——
思来想去,站在男人的角度来思考,北堂傲直觉他姐夫其实在他姐闯进他内帐前,就芳心暗许了许久许久,只是……两军对垒,无法诉说衷情——
最后嘛——
老天做媒,他就赶紧把自己先“嫁”了!
北堂傲待要感叹一下,怎么自己就不如姐夫聪明呢?楚月鸿的滔滔不绝的话又吧嗒吧嗒地传入他耳朵里:
“这男人读书千般不好啊,你看这么多读书的出嫁后,都不得婆家的欢喜,但……
哪些没读过书的男人,就有福气多了!
不说远,就说我们牛村,哪个小时候尿了裤子,拉了屎都在裤子里兜着的楚天白,我家小五姨,她天生就是个傻子,生下来就傻,但命好,一落地我们大姥姥就给她单独置办了田土。
刚说的那识得几个字的薛红任凭家里说破了嘴皮子,都不愿意嫁她,可我大姨家买来的而一个甭提有多俊的小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