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柳金蟾的手揽住了他的腋下,不及他反抗,一急凶残的手刀就那么快准狠地劈在了他后脑上:
可叹他征战沙场随军近八年,自谓除了暗箭,无人能伤他分毫,今儿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书生,直接一招打晕厥,此说明什么?
天下之物素来是一物降一物,而降他北堂傲者,唯柳金蟾一人!
所以,他北堂傲此生,非柳金蟾不嫁。
“你北堂傲一日不嫁,我柳金蟾一日不娶!”记忆里,柳金蟾那铿锵有力的誓言自北堂傲的脑里浮起,不自禁让北堂傲心内油然升起一股子一丝丝甜腻,这滋味就好似童年的幻梦——哪个少年不思春?
他北堂傲懵懂时,也曾憧憬过美人嫁英雄,随着心上人浪迹天涯路的传奇,只是……谁能强过他?称得上他北堂傲的英雄?
梦里,他坐在鸳床边,羞似初婚,柳金蟾食指托起他低垂的下颌,即使他立刻羞答答地要立刻撇开脸去,但轻佻如柳金蟾如何让他得逞?只食指稍稍一使力,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迫使他重入她的眼——
指尖细细地勾勒过他的脸……
纤手缓缓缓地那么磨人地、拉开衣襟松松的结剥落……一压即倒。
“不……!……”他要急急压住柳金蟾掀被的手,明明他刚才还露出一分“苦苦哀求”的眼就被柳金蟾一个上挑的眼神,融作了似水柔情,手亦无力,待他明白过来,柳金蟾已撩开了他覆身的被……
蜜加了糖的羞答答初婚令人迷醉,
接下来,是成日和书争宠的新婚燕尔,乍喜乍忧时不时就可以随便闹脾气的小怨夫,从梦里看来,也是加了万千柔情的蜜意,怎么看都是个,被妻主宠坏了的小“怨夫”。
然后分离、出嫁,重返白鹭镇,升级人父,看似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地经营,却无不让梦里的北堂傲觉得有妻如此眷顾,夫复何求?
梦醉,就怕梦醒心碎。
北堂傲拼命地想要醉死在梦里那走马观花的浓情蜜语里,不再醒来。
但不醒怎么叫做梦呢!
幽幽地,北堂傲身体感觉到一丝丝暖意自身体下面传来,然后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似乎出了汗意。
北堂傲的梦还停在他们夫妻在白鹭镇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枕边,也不知是梦里刮起了东风,还是梦外扣门时的漏进了一丝风,吹动了北堂傲内室的帐帘,让眷恋梦境不愿醒来的北堂傲晓梦初醒般微微睁开了半梦半醒的眸子:
“金蟾?”
柳金蟾明显比梦里成熟稳重了许多了的眼,立刻映入了北堂傲的眼,让北堂傲立刻想起来,捧着柳金蟾的脸,想问“你怎么了?”——
明明他年轻时最恨柳金蟾那双轻佻的眼看哪个男人都脉脉含情,然此刻,他却格外心疼这份属于金蟾年少时光的“轻浮”被现实被抹去,换上了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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