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大周,女人滑胎算不得大事,但于一个家族而言,一个女人连续滑胎两次以上,这房以后必定会人丁单薄,养孩子困难,尤其金蟾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绝对能让她娘对是否要将柳家交给四房,产生重大影响,当然,若是还能雪上加霜,把她娘气得背过气,一命呜呼,让何幺幺不能扶正,那么所有的后续之争,就可以以四房完败结束了——
她,柳金花,毕竟才是长房养大了,于礼法,嫡庶长幼之序,她柳金花身为长女,又是长房抚养长大的,执掌柳家上上下下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一想到柳家的万贯家产,又将失而复得,柳金花一时间好似鬼迷心窍,姊妹间的血脉亲情,全然被利益,和她子孙的荣华所遮挡,一心只剩下“执掌柳家家业”六字……
既如此?还能犹豫么?
眼瞅着柳金蟾冲过来挡她爹,她还等什么?
她就等柳金蟾上钩!
想都不想,柳金花一见柳金蟾冲过来,就提足气,故意卯足了浑身的力猛然向柳金蟾冲过来的方向,像头猛牛似的直奔柳金蟾毫无设防的肚子撞过来——
反正她昨儿想了一夜,是想明白了,不豁出命来一搏,她们长房就得一辈子被四房的人拿捏在手心,一辈子不得翻身。荣华富贵,更是想都别想了!
柳金花就这么拼了命似的突然发难。
若是搁在平日,北堂傲必然不敢上前管这婆家女人们的事儿——
一则,婆家家族争产的事儿,贤惠的女婿都是该劝自己妻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傻子都知道人前要装傻;二则嘛……
反正柳金蟾吃点亏伤了面子,就会在家常呆,他正好白天黑夜得将柳金蟾牢牢地守在枕边,寸步不离照顾,不说别的,单是沾花惹草这块,他就能省下大半的心。
可道长昨儿和他说了,说金蟾有了——
而且他来景陵时,他姐夫又再三叮嘱过他,说金蟾其实和他在囡囡和大宝之后,也曾怀过一胎,但因为大理寺内捕快内斗一事,金蟾就小产了一次,这以后再要孩子就必须特别小心,倘若再滑胎,以他们夫妻的年纪,若想再要孩子就不能了。
万分紧张柳金蟾的北堂傲,刚看柳金蟾冲过去拉她爹,就已经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想就跟着为了上去。
不想他心神还没定,那柳金蟾生得壮牛一般的大姐,忽然就卯足了力向柳金蟾撞来,柳金蟾杨柳一般细的腰啊——
这一撞来,还不得跟石头砸鸡蛋一般?
“金蟾!”
北堂傲这担心不及落下,眼尖如他,毕竟是习武之人,抬眼一看这柳金花出招的第一式,便直觉她动机不纯,直直地分明就是奔着他金蟾肚子的孩子而来——
这还了得?
他还指着这孩子翻身!
北堂傲下意识就要救金蟾,可鞭长莫及,毕竟有段距离,不待北堂傲想出办法,金花已觉眼前银光一闪,然后一根直挺挺地银枪,就那么神准地停在了她的喉间,只差分毫便可刺穿她的咽喉,让她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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