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北堂傲不由分说,赶紧小心翼翼地将已经酣睡的妞妞轻轻儿放进那边炕上,挨着囡囡几个睡下,转身就开始让人备水,搓帕子,要给柳金蟾擦拭身上的冷汗。
“没事,大概是吹了点风,弄碗姜汤就好!”柳金蟾头重脚轻,觉得自己再不倒下睡睡,就得晕倒了。
“没事没事儿,都这模样了,还没事儿?”
刚因为女儿啼哭就红了眼儿的北堂傲这下眼更红了,一边抱着柳金蟾往里屋床上送,一边吩咐嘱咐奉书让福叔那边赶紧熬姜汤,那打来的山鸡也别都烤了,挑一只肥的赶紧给柳金蟾炖虫草养养是真。
柳金蟾身上软得紧,很想再说两句安慰北堂傲的话,无奈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床上,任凭北堂傲给她去鞋宽衣拿下发冠攃身子。
“姜汤来了姜汤来了——”
迷迷糊糊的柳金蟾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来喊,接着一勺勺热热的姜汤就顺着她的喉咙下去,一下子整个好似冻僵了的身体都瞬间从里到外的暖和了。
也不知她是饿晕了,还是真病了,这身体一暖和,她居然诡异得觉着饿了。
柳金蟾一说饿,北堂傲就欢喜起来,赶紧与奉箭道:“赶紧把火上温着的饭菜给端过来。”
这音没落呢,外面就忽然喊说:“大夫来了!”
接着“老爷和老夫人也来了——”
这第二声吓得才把菜端出来的奉箭,险险全部砸了出去——这吃大锅饭的家里,偷偷吃小锅饭的可最是让公婆讨厌的!
亏得北堂傲反应快,赶紧只取了晚上特意给金蟾留的小炒肉和一碗大米饭,余下的立刻让奉箭翻过窗,端着去了隔壁的书房——
这一惊一乍闹得,幸在迅速,又是在里屋,也没什么破绽。
“小姐怎么了?”
因里屋是女儿与女婿睡得内室,何幺幺随着柳红进了外屋,身为家公,也不便进去看个究竟,心里着急,开口就是这着急的话。
奉书立刻将柳金蟾回来后的脸色大致说了说。
北堂傲则借机与弄瓦一起在里屋给柳金蟾合上外套,扶着到了外屋看诊。
何幺幺看金蟾的脸微微有了几丝血色,这才微微落心,站在柳红身侧问北堂傲:“这躺下又何必把人折腾起来?”
“糊涂,你女婿一个年轻小相公,难道还能让个陌生女人进他屋去看病?”柳红开口就是对自己这四女婿的卫护,“女婿啊,辛苦了啊!”
北堂傲抿唇,也不解这公公何以一见他就明明白白地在脸上写着不喜欢他,但这事不敢问,自古翁婿是天敌,谁让公公们都觉得女婿们抢了他女儿呢?被讨厌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北堂傲不便在何幺幺面前多说话,只道:“这都是女婿该做的!”
何幺幺知柳红对金蟾这女婿满意得不行,心里纵然再不喜欢,也不便当着柳红表现出来,只板着脸,眼不看北堂傲:
“知道本分就好!大夫,你赶紧看看我家金蟾,今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