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东宫如过无人之境,还来去自如,难道是神人不成?
“宫里怎么说?”北堂傲咬唇,担心会疑到北堂家,毕竟这全京城能有这等本事的人,只怕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北堂家族。
“都说是惹了巫人,被人下了咒。”奉箭提着心,“现在宫里都乱了套了,到处搜阴人。京城也抓了好多行巫术的男人。但是老鼠还是叫个不停。”
“那皇后如何?”北堂傲抿唇,恨不得即刻飞到大哥身边亲自护驾,怕就怕,有人趁机作乱,栽赃嫁祸,尤其他绝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怀王正好出痘!”奉箭一言避之,“皇后在太庙里许愿茹素持诵《无量寿经》一个月,请国师打斋,祈愿两个孩子和皇太后平安,现在还在庙里诵经,不闻外事。”
北堂傲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有查出什么?”
“还是毫无头绪!”奉箭叹气。
北堂傲冷笑,自然是无头绪,大家定然都是把重点有意无意往他北堂家这边连查带栽了,偏这事儿他北堂家是真不知情——怕就怕……
“姑老爷和国夫人呢?”北堂傲皱眉。
“说来也巧,北边一个老表家的太婆去了,国夫人担心上面又拿爷的事儿责难她,一早便领着阖府北去奔丧了!”
北堂傲还是担心他大哥,然……皇太女如此,倘若真有个好歹……但与江山社稷相比,北堂傲觉得当今皇上还是不会轻易舍本逐末,冒冒然轻易废了他大哥的后位,即便真有证据证明是他大哥令人施的巫术。
更别说,要是皇太女吓出了个好歹,那么储君是必然要易人的,大哥也不可能毫无动作。
“尉迟大人都怎么说了?”
北堂傲指节轻摩挲桌面。
“据说千秋节时,尉迟大人向当今皇后敬献了一幅江南捕鱼图。”奉箭低语。
“?”北堂傲挑眉,他就这节骨眼儿,那尉迟大姐不会舍得丢下他大哥受无妄之灾。
“画得什么?”北堂傲不禁好奇。
“题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奉箭话一毕,北堂傲不禁就勾唇笑了,心里暗骂:不愧是尉迟大哥,故意当众说众臣之不敢说,明骂他大哥有夺储之心,实则暗示大家不要只看见明面上的他大哥,其实……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一直看似默默的恭王——
她已成年,出身也在当今皇太女之上,其父更是后宫皇上制衡皇后势力的四御之首。
“是恭王身边的人做的吗?”
北堂傲不禁一问,不是这尉迟大姐提醒这么一句,就连他,也要遗忘这个在朝野几乎要把隐匿得好似无行人的恭王——
当今皇上的次女了。
“没有迹象!”奉箭摇头叹气,“但宫内有人传闻,说是……皇太女在宫内受惊前,也曾在荣国府让这老鼠吓过,所以太医们都觉得是皇太女在荣国府受惊不小,才有后来这些夜半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