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北堂傲不禁微微一怔,暗道这是谁?就听柳金蟾在隔壁也突得冷冷笑道:
“金蟾就说大爹爹去得蹊跷——
大姐,你就不怕,这事,娘知道么?”
“你想说什么?”
柳金花不似柳金蟾脑子好使,尚未回神明白柳金蟾话里暗示的意思,就听柳金蟾冷笑说:
“娘若知大姐这些时日一直与秦家往来……”
“……你——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谁不知道,我们老柳家的这所有的家业,都让你爹握在手里,就等着将来全部传给你呢?大姐,再怎么着,也是让你们父女逼的!而且大爹爹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大姐我再不做点什么,就怕下一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你大姐我了!”
一个声音听起来约莫三四十的女人,言语里满沉寂多年的怨愤。
“可大姐这么做,柳家就能是你的了吗?”
柳金蟾问得不冷不热,北堂傲几乎能好似看见她那张冷笑盈盈的脸上藏满刀剑。
“这可说不一定!”
那头的柳金花,第一次能在家中不是嫡女,却比任何都过得像嫡女的柳金蟾面前,挺直了腰板,平视柳金蟾坐在那头的桃花眼,满脸自信地笑道:
“你该知道,大姐我才是柳家的长女,又是大爹爹养大的,如果没有你和你爹……”
“曹主薄,您说这栽赃陷害,见利忘义当如何判?”柳金蟾可没耐烦心听柳金花在她面前诋毁她爹半个字。
“这……忽然有些内急!”
曹主薄一愣,微微有些回不过神,不解柳金蟾这指的啥,但油滑如她,眼下才不给当枪使,赶紧寻了个借口,脚底溜油。
“而且还不孝,为了家产,可以无视手足亲情,父母的养育……”柳金蟾静静地斜靠在椅子上,冷看曹主薄临阵脱逃,不咸不淡地冷笑着慢慢接着叙述,仿佛哪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儿,无一丝怒意——
走吧走吧,你走了,姐才好把这出大戏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儿结了!到时可别哭!
“柳金蟾,胡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你和你爹——”
柳金花可不比柳金蟾久******,早就练就了一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铁胆,一听柳金蟾这话,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当即就蹦跶了起来。
“大姑母,您打小看着金蟾妹妹长大,您说金蟾妹妹是个爱挑拨是非的人不?”
柳金蟾继续保持着从容镇定的模样,一手拿着酒未尽的杯子,淡淡地看着大姐柳金蟾暴跳如雷的模样:
“倒是大姐,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大爹爹养的,你与大爹爹胜过亲父女,那你今儿就当着虹姐的面好好说说,你过去那间赌坊是怎么开起来的?
你见我爹对大爹爹不敬时,身为柳家长女,你何时站出来说一句?是我,是我柳金蟾处处护着大爹爹,这事,想必姑母也有耳闻!”
“金蟾……你在京城花天酒地知道什么?这六七年你爹爹怎么欺负我爹的……全村的人都有耳闻——我柳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