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屋外扯着小嗓门喊:
“娘,爹让你过来!”
那边屋内立刻一顿,众人不解:这是喊谁呢?
不想柳金蟾猛得起身,挣开诸位美人的束缚,忙一边擦脸上的胭脂,一边开门:“娘有事呢?”
一个可爱的胖嘟嘟雪娃娃霎时间映在众男眼底,爹爹的,这孩子生得可真水灵,别看两个小揪揪睡得七倒八歪,但关键是穿得还贵气十足的。
一众男人不禁好奇,暗想这孩子爹谁啊?
囡囡年级小,可不懂什么有事没事,她只看见里面一群浓妆艳抹的坏男人,便小大人似的说她娘道:
“娘有什么事?一天就是外面野男人的事儿!
明明知道爹爹身子不好,心眼小,还老怄他!囡囡可只有一个亲爹,一个,没了就没了!你咋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呢?”
哎——两老小孩,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事,难怪大姑姑和大姑父老操心!让她睡觉都不踏实!
这话……
瞬间那两屋里的年轻爹娘汗颜——孩子这是听谁说的话,居然就这么鹦鹉学舌似的全跟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囡囡——”
北堂傲急了,立刻在隔壁屋喊了起来,就怕这小囡儿嘴快,一时要说点别的他们夫妻的私房话来,他可怎么去见人呢——这要命的孩子,可一直睡在他屋里的!
“对不住了!”
柳金蟾赶紧抱起囡囡往北堂傲这边屋走,真不敢再让这小喇叭继续当她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了。
屋内一众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满眼好奇,纷纷悄悄儿追着柳金蟾的脚步步到门边,使劲拉成长颈鹿地,试图窥见那开门刹那间能透出点什么新鲜八卦,不料柳金蟾进门就先关门,跟门里藏了什么大宝贝似的,郁闷得一群哥儿们最后只得叹气:
他们就知道,好女人都是香饽饽,说是没成亲,娃娃都遍街走了——哎,怎么别人都这么好运呢?
莺莺燕燕铩羽而归,北堂傲在屋里却是怒目而视。
“看你这脸上,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吃醋当着孩子,一时找不到发处的北堂傲,手执绢帕,一个劲儿地给柳金蟾擦脸上脖子上的胭脂印,“你这么大个人了,让人说亲就给亲的么?”气死、气死、气死他了——
“一群死不要脸的骚狐狸精!”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廉耻!
“这不是应酬需要吗?”她一个女人能说不嘛?多矫情啊?
“再说,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生不由己!”就这么个职业的!难不成还在那里正襟危坐装高贵,回去挨老鸨揍?
“他们是身不由己,你啊,就乐得享受哈?为夫瞅着啊,都是你们这些坏女人想出来的招儿!不然一个好好的男儿家,谁会愿意干这个?”
北堂傲有气没处发,因着刚才囡囡的话,他也不敢当着孩子们的面大声说,只能低低低地对着柳金蟾的耳朵一个劲儿泄愤似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