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海,泰然总觉得那里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第二天,烈阳侯安兆雄府中,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低头急匆匆走进书房,向安兆雄呈上一份密报。安兆雄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月淇携重要物件出逃,太子秘密追踪,已于辰时出宫。”
安兆雄觉得莫名其妙:“月淇是谁?什么重要物件?”
侍卫答道:“卑职探查到了,月淇和月涵同为静安妃身边的人,月涵出宫前曾有物件交予他,前些日子月淇试图进入祺祥宫,被以行窃之罪关押,不知怎么又逃了出来,估计身上便带着月涵留下的物件。”
安兆雄一惊:“月涵之事竟然还有首尾?不是早就处理干净了吗?”
“卑职无能!没料到他会提前识破我们的计谋,留下物证!”
安兆雄脸色森寒:“那重要物件会是什么?”
侍卫脸上冒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卑职不知!我们并没有什么物证在他手中,除了那包药,便是说定的二十两大银的报酬了!”
“大银是何处领的?”
“卑职按例从钱庄领取的!”
安兆雄怒目圆睁,一脚将那侍卫踹到在地:“蠢材!安家钱庄的大银都有标记,你这不是直接将目标引到我们身上了吗?”
随即向门外喝道:“备马!务必赶在太子前将此人找到!”
说话间,门猛然被推开,安叶枫一阵风般卷进来,道:“爹,您冷静!儿子觉得此事疑点颇多,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中了谢泰然的计!”
安兆雄冷笑道:“你以为我还能指望你么?除了逛窑子勾搭女人,你做出什么好事来了?眼见得人证物证都要落在他们手里了,你竟然叫我不要轻举妄动?”
安叶枫大喊道:“爹!以谢泰然的脑子,不会蠢到放那月淇逃跑,我怀疑他在使诈!”
安兆雄气得浑身发抖:“他不蠢,你是说我蠢吗?孽子,你滚开!若是耽误了寻找月淇,我要了你的命!”他急着要去抓月淇,根本没有心思与他纠缠,说罢将他一推,急匆匆出门而去。
他对这个大儿子从来是鄙视的,痛恨的。安叶枫呆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雍州城内,一场追逐大戏正式上演。
安兆雄带着一帮府兵,将雍州城大街小巷都搜索了一遍,并不见月淇人影。安兆雄坐镇在一家客栈里,听着各路手下来报,都说找不到人。安兆雄只担心被谢泰然先找到了人,便吩咐扩大搜索范围,定要把月淇找到。
最后一路搜索队来报,说有人看见一个穿着囚服的小内侍朝城外去了,特来请安侯爷示下。安兆雄一听,急忙传令所有人马都向城外去,自己也策马向城门奔去。
城门外便是一片荒地,荒地尽头是一片树林,安兆雄远远看见树林边一群府兵正围着一个人,心中一喜,疾奔过去。果然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脸惊恐的站在那里,府兵门的刀剑纷纷指着他。安兆雄勒了马走上前,喝道:“你是月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