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日我会向父皇禀报今夜的事情,他会支持我的。”
嫣然捧头哀叹,爱女狂魔和爱妹狂魔一旦合谋,还会有让她开心的事吗?
泰然心中计算已定,脸色终于放松了下来,在凳子上悠然坐下:“毫无疑问,下毒弑君的就是安兆雄。他说的最多两个月,不就是父皇毒发时间吗?他肯定是打算趁那时宫中大乱,篡权夺位!”
嫣然同意他的分析:“可惜声音太低,我无法用记忆石记录他的话。缺乏证据,我们还是拿他没法子。”
“证据可以慢慢找。他所谋者大,不可能面面俱到,总会露出马脚的。”
嫣然想了想,又道:“哥哥,别跟父皇说是安兆雄下的毒。一旦他无法控制情绪,容易引起安兆雄警觉,反而不好。”
泰然点头,道:“今夜我便让风霜雨雪四卫在你寝殿周围警戒,你明日一早随我面见父皇。”
嫣然哀叹:“人家不过说了个设想而已,哪里便会立刻行动?今夜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泰然毫不通融:“要不你现在就随我去祺祥宫。”
嫣然乖乖闭了嘴,这才让某位狂魔满意。将他送走后,嫣然随即沐浴洗澡,觉得浑身散了架般酸痛。提劲疾走了大半夜,到底吃不消。爬到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辰时,泰然将她从被窝中拎出来,匆匆洗漱之后,两人吃了点早餐,便相携到月德宫见谢真酬。泰然先将奏折中无法定夺的事向他说了。在两人商讨的时候,嫣然又给谢真酬把了脉,发现他体内肺气虽然极弱,总算暂时平稳下来,没有更恶化,便知自己的用药是有效的。随即又将药方略作调整,增加了补气安神的药材,交给月禧送去碧桐殿。
此时泰然已经在说昨夜的事情了。听说安兆雄的儿子要给嫣然下套,谢真酬果然大怒,即刻就要派人去抓他父子。泰然忙道:“父皇,不可因小失大。我目前正在调查下毒弑君的主谋,已经派人去长岭县调查月涵,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有人故设疑阵,将矛头引向郭伯罕。所以我和嫣然最近都在找线索,安家肯定是要查的,目前我们只发现了一小部分问题,若此时惊动了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
谢真酬只好按下怒气,道:“那怎么办?嫣然绝不能被人伤害。你叫御林军将碧桐殿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嫣然,你这些天也不许外出乱跑,等你哥哥抓到坏人再说!”
嫣然一个头两个大,比起昨夜哥哥说的搬到祺祥宫住,谢真酬的这个办法更让她崩溃,这不是让她坐牢么?
泰然笑道:“你若叫人围了碧桐殿,那不就是将她关押起来了么?她要肯答应,就不是嫣然了。”
嫣然笑道:“知我者,哥哥也!”
谢真酬立刻吹胡子瞪眼:“父皇不知你吗?父皇和你隔了山吗?哼!”
“父皇也很知我,可是我不想被御林军包围,您可不可以另想办法?”嫣然撒娇。
谢真酬一时倒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得把目光投向泰然:“你有什么好法子?”
“父皇,您知道儿子还是有几分武功的,不如让嫣然搬来祺祥宫住,这样外有御林军和我的护卫,身边有我盯着,安家那小子就很钻到空子。”
谢真酬眼睛一亮:“好计,好计!”
嫣然郁闷地说:“父皇,哪有这么大的兄妹还同处一宫的?您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谢真酬笑道:“我怕什么?反正你们男不娶,女不嫁,名声好坏对你们有大碍吗?”
泰然立刻向他投去崇拜的目光,不愧是我的老爹啊!嫣然则“啪”地瘫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有其子必有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