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着叫父亲给你做主?”
听了这话,顾伯铭顿时觉得顾安蓉有些小家子气,到底是庶出,不上台面,脸就冷了下去。
顾安蓉也不好再做样子,盈盈一拜,求情道:“爹爹,你不要怪责妹妹了,大夫说我的脸还是会痊愈的。”说话间摸摸了自己的侧脸,眼泪顺着就落了下来,让人心生怜惜。她是会听姨娘的话,但作出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顾伯铭轻饶了顾清浅。
顾安蓉到底是个被宠坏的,只知顾伯铭表面上待她们极好,却不知他最重的还是相府的脸面,此番哭哭啼啼的样子勾搭男子还甚是好用。
“我何时说过要怪责于你妹妹?”顾伯铭此时冷静了不少,倒是顾安蓉这幅样子让他甚是心烦。
顾安蓉本以为顾清浅已经乖乖认了错,父亲唤她不过是给自己道歉,自己只需顺水推舟,这厢却一时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顾清浅想她定是脑袋不够用了,提醒道:“庶姐,你可否重述一下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好让我知道哪里做错了。”
顾安蓉心神一敛,昨日她只顾着向顾伯铭告状,事实被她添油加醋地歪曲了不是一点半点。现下,顾清浅也在,难免会出错漏,面上却丝毫不露怯,虚扶了扶额头,较弱的仿佛被水打了的白莲花,“爹爹,女儿回来便一夜未能安睡,闭上眼便是那匪徒狰狞恐怖的样子,今日,刚刚安生下来,此时再叫女儿回忆一遍那场景,女儿...女儿...”
顾伯铭有些头痛,“此事就算了吧。”
顾清浅倒是发现,顾伯铭这爹当的甚是不容易,心下开怀不少。
顾安蓉却是不依了,她的脸可是被顾清浅挠伤,怎么能就此算了!“爹爹,女儿惶恐这脸可会耽误了议亲?”
顾伯铭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一下,又看了看顾清浅一派安然的样子,这么一对比心中便有了计较,沉声道:“清浅,你可知安蓉今年到了说亲的年龄,万事马虎不得,你们又是异母同胞,你伤了她的脸可是错的离谱,惩罚于你可有不服?”
顾清浅对于他还记得问自己是否服气的行为感到欣慰,但是绝不会因为顾伯铭的进步而让步。
“自是不服。当时,庶姐因着害怕躲在我的身后,我努力保持镇定,想着以相府小姐的气度让她平静下来,却毫不奏效。为了让她宽心,更为了保全她的清白,不得已出此下策。”
顾清浅短短几句话道明了关键。首先,顾安蓉拿着她做挡箭牌,其次,面对危险她保住了相府的颜面,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行为是为了保护顾安蓉。顾伯铭听得不甚明白。
顾安蓉听到这番话,顿时恨得牙痒痒,“妹妹为何不抓自己的脸。”
顾伯铭不赞同的瞥了她一眼,被顾清浅敏感地捕捉到了,掷地有声道:“因为我是相府嫡女,时刻代表着相府的脸面,面对一群毛贼,我怎么能露怯。”
气昂昂地说了此番话,转而定定地看着顾伯铭,“还有,我相信,我的父亲一定很快就回来救我。”
这句话可谓拍了足足的一个马屁,顾伯铭顿时感觉通体舒畅,眼睛迸发出一股奇特的光彩,仿佛一下年轻了二十岁。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