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胜者获得猎物,填饱肚子,活下去;败者成为猎物,成为别人腹中口粮,死掉。这就是大自然最为朴素原始的规则。
童晓晨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他要做的就是杀掉这群野兽,活下去。他看着迎面而来的白色獠牙,狠狠地拿木棍抽打下去,每一击都那么无情,那野猪吃痛,嗷嗷叫着逃开。可是很快又有野猪攻了上来,而且背后的动静也不小。
童晓晨继续用那根木棍对付眼前两只纠缠上来的野猪,随后一个转身,那后背的野猪獠牙已近在咫尺,差一点就顶到童晓晨的后背。
童晓晨一个飞身骑上那野猪的后背,掰着两颗獠牙。那野猪不断颠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将童晓晨颠下来。童晓晨压低自己的上身,紧贴着这野猪的后背,又大力地掰弄着野猪的两颗獠牙。这獠牙甚是坚固,以他的力量竟然分毫不动。
不过这野猪知道自己的武器被人擒住,狂躁不已。要知道一只失去獠牙的野猪在这山野可能寸步难行,以至活活饿死。其他野猪眼见如此,纷纷围在一处,不知如何攻上来。倘若它们强攻上来,那獠牙极可能伤到自己的同类。而童晓晨骑着的这头野猪似乎是这群野猪中最大的一只,大有领头羊的架势。
这野猪足狂奔起来,拿后背猛烈地撞树,誓要将童晓晨弄下来。童晓晨眼见着野猪狂,便在这野猪撞到树之前跳了下来,顺便拿了倒在一旁那头野猪后颈上的匕。那领头的野猪见猎物已经被甩下来,便转个身,又将那獠牙对着童晓晨,狂奔过去。
童晓晨见势,又一个飞身骑到那野猪的后背,拿着匕对准这野猪的后颈就是致命一击。瞬间,一股血柱喷涌而出,这野猪正在狂躁之际,被人刺了动脉,不住地跳动。这野猪又来回奔走了几趟,渐渐没了生机,前腿往地上一磕,后退也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
童晓晨上前一看,这野猪已经气若游丝,但眼睛还瞪得老大,大有死不瞑目之意。其他野猪一见这领头的野猪已经倒地,纷纷逃开,片刻便消失在山林间。
童晓晨看着这死不瞑目的野猪,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怜惜之意,喃喃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杀我,我便杀你,总有一个要死。你虽然是头畜生,但也算一只有骨气的畜生,毕竟是战到最后而死。”
童晓晨并没有吃那头领头的野猪。他生了火,将另一只野猪处理了,割了一只后腿放在火上烤。这野猪平日里运动量极大,所以肉也结识,吃起来很有嚼劲。
一只野猪腿下去了,童晓晨感觉到体力已经恢复,适才因为饥饿而升起的焦虑难安也消失不见。一股满足感充斥周身,人果然先是个动物,尔后才是个人。
看着不远处那头野猪,童晓晨心中始终难安,毕竟这是一头有骨气的野猪,就这样抛尸荒野似乎死的毫无尊严。所以他决定挖个坑,将这野猪给埋了,以祭它英勇战斗的精神。童晓晨就近在这野猪倒地的附近刨了一个坑,将那野猪推了下去,又用土埋好。
他对着这长埋地下的野猪道:“我不得不杀了你,因为我不杀你,你便要杀我,所以,你怪不得我。但你也算一只讲义气的猪,为了自己的族群而战,我心下敬佩你,所以便将你葬在此处,权且安息吧。如果我有命回来,定再来祭拜。”
童晓晨又将剩下的野猪肉一并生火烤熟,装到包裹里,这些野猪肉应该够他吃上一阵子了。不过,由于是夏天,气温颇高,所以如果将这些野猪肉尽数放在包裹里,闷上几日便臭了,不可再食。
于是,他只将够两日之食的野猪肉装进包裹。其余的则用绳子串起来,挂在身上,如此便可借着这山风或烈日将这些猪肉风干或晒干,这样就可以保存一段时间。
熟睡一夜后,童晓晨带着包裹,身上挂着野猪肉上路了。他就像一个大和尚一般,另一只手还拄着木棍。只不过这大和尚脖子上挂的是佛珠,而他身上挂的却是野猪肉。不过远看上去,大差不差。